他低头吃起来,宵夜的点食物总是比平常好吃一千倍。
“邢…老公。”穆琛终于开口了,身子半扒在沙发靠背上。
真特么香,刚有人说话吗?
邢文头都没抬。
穆琛沉默了会儿,声音冷了些儿,就像穆狐狸工作时问他话那样:“还有吗?”
邢文依然没回答,自顾自吃得香,等将汤全喝完了才满意地一摸肚子:“现在没了。”
穆琛盯着他,眼底像有愤怒,邢文不慌不忙看了回去。
怎样?还想打架?老子吃饱了比你有劲儿!
把你按地上摩擦。
然而穆琛没动,移开了视线,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回去看电视。
嗯,穆先生好歹也是个体面人。
邢文没在意,吃饱喝足上楼洗澡,刚围着浴巾出来,就听见底下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大响!
盘子碎了。
邢文闻见股糊味儿,凑头到楼梯边往下看了眼,穆琛蹲地上,一点点将碎片捡垃圾篓里。
“拿扫帚扫啊。”邢文喊。
穆琛没理,顾自捡到终于不幸扎了手,抬头看邢文已经没在了。
口子不大,就是血往外渗着吓人。
明知道是在梦里,可这痛感未免也太真实了。
穆琛站起来,索性懒得管这一地狼藉,到客厅药箱里找了止血贴胡乱缠上,倒回来默默拉开了冰箱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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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竿头,枝头传来鸟鸣,南方城市的冬日一如寻常。
八点刚过,邢文就给楼下门铃声强行闹起来,暴躁掀了被子下楼。
他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人在炸点上,家里见不着穆琛的身影,光昨天门前的布偶猫团阳光底下打哈欠。
门铃在这过程中一直响,邢文估摸着穆琛出去没带钥匙,越发暴躁地拉开了门——
“臭小子!”一只手直截了当揪住了他的胳膊,“快让妈看看,脸伤得重不重?”
邢文顿时傻眼了,抓住他的这人,正是他老妈。
一个在原来的世界里,一年都见不上一面的人。
后头跟着进门的是老爸、穆琛,还有穆琛的…父亲,邢文微微有些儿愣神。
“哎哟造孽啊,”老妈瞅着他的脸,“网上都传你俩打架了要离婚,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网上?
邢文看向穆琛,穆琛默默跟着他爸进屋了。
“后天节目组来了好好说,就当辟谣了。”老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