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邢寄来的?”穆有天看了眼。
“嗯。”穆琛拆出第一封,里头是邢文洗出来的照片,“他真把他看到的东西拍给我了!”
他早该想到的,用书信这样的方式联系,能百分百地躲过研究院的耳目。
邢文每离开一个地方之前都给他寄一封,这一个多月来竟然已经将他的信箱填满了。
穆琛一张张地翻看,有夜幕降临的基督山与张开双臂的耶稣像,海水碧蓝的复活节岛屿,四面彩窗流泻阳光的天梯教堂,布宜诺斯艾利斯凌晨时刻的宁静街道。
还有…穆琛。
穆琛忽而翻到自己时,手微微有些颤抖。
那自然不是照片,而是邢文画出来的素描画。
凭借邢文出色的记忆,穆琛的模样被完美地刻画在了卡片纸上。
有垂着眼看书的,有注视着邢文笑起来的,有气得炸了毛的,背影、侧脸、站着的坐着的睡着的,各种各样。
邢文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在派遣对他的想念。
穆琛一下子笑了起来,一直到从最新的那封信里翻出了一个给折得不那么完美的红色爱心。
出于某种直觉,穆琛犹豫了会儿将爱心小心拆开,展开以后直接就定住了。
画得依然是他,只不过是坐在邢文身上的他。
前面的画全都是黑白素描,只有这张邢文在穆琛白皙的皮肤上涂了一层淡淡的橘粉色。
画里穆琛靠手臂勉强撑着,白瘦的身驱挺得直直的,线条好看的脖颈轻微往上拉伸,面色酡红,满眼都是抑制不住给逼出来的泪。
邢文自然只画了关键部位往上,但喷溅在身上混着薄汗的东西还是看得分明。
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战栗,但是享受。
邢文眼里的,他。
穆琛:“…………”
“侄崽?”穆有天疑惑地喊了声。
穆琛早已经从头烧到了脚,惊慌失措把纸一揉,逃难似的找了个洞。
整个人钻进了办公桌底下,进去太猛还一下磕了脑袋,痛得喊了一声。
太坏了啊,宝宝!
“怎么了啊侄崽?”穆有天自然没看见画,完全给穆琛这反应吓傻了。
穆琛浑身上下都是炙烤般的滚烫,将揉了团的画塞进了西装口袋里,靠着办公桌内侧的身体竟然情不自禁地发起了抖。
简直就像穿进了画里,好半天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除了火烧火燎的羞耻,身体里像还夹杂着一些快要压不住盖儿的、火烧火燎的情绪。
这还让人怎么过春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长吗!
是的画的就是你们觉得健康有营养的脐橙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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