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一愣,随后笑:“根本就没多少人知道自己有这种机会吧。”
“胡说,我们每天收到的委托络绎不绝。”章程斌淡定道。
这么说来,穆琛将唯一的那次机会用在他身上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将这个机会用在穆琛身上,比如现在就到穆琛的梦境里去看看,国内应该正好已经是夜晚了。
“想好了,我把它用掉。”邢文说,“但是能挑合适的梦境吗,如果对方正在梦被怪兽追怎么办?”
“穆总当初可没你这么多要求。”章程斌看了他一眼,“先说好,费用不低。”
“多少?”邢文一下子就有点儿心梗。
章程斌默默比了一巴掌。
五百万?五千万?…还是五个亿?
“价格都是我自己定的,要价看心情。”章程斌说,“鉴于我在你老婆那儿已经骗了足够多的钱,收你五张烧饼。”
邢文一下子脸有点儿热,想起了之前在澳洲海边吼的那嗓子“老公也爱你”。
迄今为止,同事们依然以为是有富婆在追他,一有机会就调侃几句。
章程斌一笑,手指点了点邢文左手戴的银质戒指,上头刻了个可可爱爱的狐狸头,邢文自己画的。
“如果办婚礼,记得请上我。”章程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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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梦这种黑科技,程序比邢文想的要柔和简单得多。
章程斌待在他们这里蹭吃蹭喝蹭住了好多天,最后蹲在椅子上啃着玉米替邢文挑了合适的入梦时间。
“这段波状相当平稳,相信你进去以后不会被怪兽一口咬死。”章程斌搬出一个像老式电视机一样的小机器。
邢文原本以为要做很多乱七八糟的准备,结果只是像往常那样喝了杯奶以后躺上床。
“这就开始了?”邢文看着坐旁边椅子上的章程斌,犹豫了会儿问了句:“疼吗?”
“你跟你家狐狸怎么问一样的问题。”章程斌哭笑不得。
“没有。”邢文略微转过了头,“随口问问,你突然不收钱的,怕你把我肾挖走了。”
章程斌笑得直接踢了一脚床沿,随后清了清嗓子:“重申一遍规则。”
“首先是时间换算,一般人现实中睡六七个小时,梦境里大概就是两三天这样。”章程斌说,“当然梦境主人中途醒了另当别论。”
“嗯。”邢文闭着眼应了声,他在想穆琛曾经听这番话时的模样。
“然后是身份不能暴露,一旦暴露马上从梦境中迫退,不过这么短的时间我相信你也不会暴露。”章程斌顿了会儿,继续道:“最后,就是最为严肃的一点——千万别死在梦里,死了就醒不过来了。”
邢文原本还平静着,听见这句以后,人渐渐觉得骇得厉害。
不是担心自己,短短两天他能出事的几率很低,他是又想到穆琛了。
就差那么一点儿,穆琛就死在他的梦里了。血淋淋的,邢文现在还能清楚记得当初将濒死的穆琛抱在怀里的感觉。
“当然你也可以学穆总那样作弊,前提是梦境的主人相信你说的。”章程斌像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如果是搞了十几年科研的霍婉柔,不相信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就这样吧,我都知道了。”邢文说。
等了好一会儿,邢文都没等到章程斌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