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正随意的拨弄着窗户旁边的一盆绿植，听到他这话手下一个用力，绿色的叶子便被揪下来了一块。

祁让听他一直没有声音，顿了一下，

“不方便？”

江凯知道自己说不知道周浩在哪，祁让肯定不会信，但他想了想现在可能正在小黑屋里已经见不出人样的某人，以及祁让见到后可能会有的反应，本来就没多少的酒意瞬间去了个干净。

他捻着手中的叶片，看到汁液流在指尖，脑中想着怎么拖延，嘴上说出来就成了，

“我答应你，有什么好处？”

祁让挑眉带了些笑意，

“你想要什么？”

江凯自暴自弃的决定选择一个祁让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事情，

“下次...我在上面？”

祁让勾了勾唇，

“可以，时间地址发我。”

江凯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懵了三秒，什么的时间地址？啊，见周浩的时间地址。

不，等一下，前面那句话是什么。

可以？

嗯？

江凯眯了眯眼睛，转身回包厢揪起了何航，

“回别墅。”

车子在城市中穿梭，越开越偏直到一处半山腰上的庄园。

祁让此时已回家换了一身正式的装扮，将钱给了司机下了车后，门口处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就迎了上来，看到祁让戴着帽子后直接拿枪抵住了他的头，

“帽子摘掉。”

祁让不动声色的看过一旁的监控，在那人伸手过来时反手将人摔在地上，拿过他手中的枪对准了另一个准备扑上来的人。

江凯的声音从铁门上的喇叭处传来，

“王老板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

祁让不知道江凯给自己安了个什么身份，听到这话也只是对着那处监控扬了扬手中的枪，

“见面礼？”

低沉的笑声传出，铁门向两侧一点点拉开，祁让走进去才发现，偌大的庭院里空无一人却种了满院的玫瑰，待进了别墅后也只有何航一人。

江凯做事向来谨慎，何航在听闻今晚他要清空别墅里的防卫时就对来人产生了疑惑，此时看见了祁让露出的半张脸，脑中瞬间闪过那晚包厢里的侍应生，

“你不是那个...”

随后他想起江凯那晚将人带出包厢却什么都没做以及后来让自己删掉监控的举动，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只以为祁让是和江凯进行什么秘密交易的商人，将他引到了别墅里的电梯处，一同进去后又替他按下了向下的按键，

“老大正在下面等您。”

祁让微一颔首算是回应，却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扫到了对面楼梯上的一个人——正是他和江凯提起过的那个少年。

祁让见他只穿了一身浴袍，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后偏头看向何航，

“楼梯上的那个人是谁？”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何航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老大新养的小情人，您放心，他不会多嘴的。”

祁让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却像是并不满意他的答案一般问道：

“我怎么相信他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何航将他带到一处门前，笑了笑后推开了门，

“说不了话的人，自然不会多嘴。”

祁让心下一沉，转头正好和江凯对上了视线。

沙发上，江凯正穿着一件深灰条纹的真丝衬衫，与平日散漫不同的系好了扣子，眼中情绪被敛的干净，

“王老板，好久不见。”

何航对他微微弯腰后，便走出去替两人关上了门。

江凯放下酒杯，看着祁让挑了挑眉，

“怎么这幅表情看我？”

祁让不动声色的问道:

“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