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翘起了嘴角。
想压下,又控制不住的抬起,再压下,又控制不住的抬起。
最后放弃挣扎,露出一个小小的,好看的笑。
祁让也笑了起来。
“这么开心?”
蔺言望着他,笑着笑着,又觉得难过。
祁让没放弃之前的问题,既然已经挑明,想到刚进来时对方的失神,便问,“刚刚在楼下,看到了我和楚源?”
蔺言嗯了一声。
他直白的道:“我不喜欢他。”
祁让也嗯了一声,“我也不喜欢。”
然后保证道:“不管你听到什么,那些都是过去,我不会再见他。”
对方的神色认真,蔺言看着他的神情也专注。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叹了句:“真好。”
祁让听得心软,没忍住伸手揉了下他的头。
“什么时候下班?”
反正自己也无事,晚一点的话就在旁边看书。
没想到蔺言答的飞快,看都没看还摊在桌面上的文件,便起身,讲:“现在就可以走。”
开玩笑,都到梦里了,还不允许他翘班走人么?
祁让又察觉到了那种违和感。
不过他对对方的工作了解不多,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想了一下,多问了一句,“今天早上的时候,你不是还说会很忙?”
蔺言神情一怔。
没想到一个梦里的人还讲逻辑。
随后想想这是自己的梦,也不觉得奇怪了。
毕竟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于是顺口圆上,“因为启明的老板怕会下雨,没有出去打球,结束的就快了一些。”
说完他便愣了下。
他和对方说了自己今天要打球么。
好像是说了…自己回答了对方没时间看病,要出去打球。
可他为什么会有梦里的记忆,难道他更早一些就在梦中?
还有这是梦境的话,那他现实里是在睡觉?
自从治疗之后他的神智就不太清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甚至连一些重要的事也会忘记。
不过既然是梦,应该就是在睡觉吧。
他这样想着。
而祁让没有察觉他的回答有什么问题,也就没再多问。
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
将车开出去时,天空上甚至挂着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出的彩虹。
空调又随着启动开启,蔺言被风吹的打了个喷嚏。
微微皱眉,道:“怎么这么…”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是在哪。
绿色的棚顶,白色的仪器,还有麻醉起作用前,不需转动眼睛,就能看到的开着21°的制冷空调。
他在手术台上。
他在意识消散之前,仍幻想着还能再见他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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