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无奈:“上面脏,别碰。”

骤然调了个面,鹿冰酝头有点儿晕:“小孩你的手臂好硬,勒到我了!”

楼星环放他下来:“我没藏那儿。”

见鹿冰酝揉着腰,似乎真的很疼,他有些慌了,下意识伸手去揉:“很疼吗?”

鹿冰酝趴到榻上,闻言,回头瞪他:“你来试试?”

楼星环以前没少伺候他,手法娴熟。可眼前这人一回眸,就让他猛地收回了手。

一番打闹,鹿冰酝长发微乱,雪颊透红,眼角仿佛染了春意,似四月的桃汛。从他的角度看,这人腰很细,腿很长,臀也很翘很软。

总之很不端庄。

楼星环心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又痒又疼。

小爹本人丝毫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意淫自己,手往后摸,大大咧咧道:“嗯?替我按按。”

楼星环却不听话了,坐到一边,姿势有些怪异:“我不按!”

“这么不乖。”鹿冰酝也不叫他了,收回手。

楼星环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听到糖纸摩擦的声音,站起一看。果不其然,榻边的抽屉打开,鹿冰酝已经在嘎嘣嘎嘣咬起了糖。

“……你昨夜不是牙疼?”

“没啊,”鹿冰酝无辜道,“我是大夫,我都不知道自己牙疼。”

他顿了顿,狐疑地看向儿子:“你不是搬出履霜院了吗,怎么知道的?”

昨夜鹿冰酝确实因为牙疼半夜醒来,不过就一会儿,很快就熄灯了。

楼星环自然不会说他时刻注意着履霜院的动静。

他凝视着鹿冰酝:“小爹,你在转移话题。”

鹿冰酝含着糖,不说话。

他心里啧了一声。以前楼星环还小的时候,他说什么,小孩都信,他指哪儿,这小孩就转向哪儿。

怎么小孩越长大,就越不好糊弄了。

“为什么要离开王府?”楼星环垂眸,声音有些艰涩,“你不要我了吗?”

鹿冰酝摸摸他好看的轮廓:“没有啊,我一手养大的,怎么会不要你呢?”

楼星环沉默。

鹿冰酝说:“至于原因,我说了,你也不信。”

楼星环执着道:“你说了,我就信。”

“天真。”鹿冰酝评价道。

“是因为那天侧王妃说的话吗?小爹,”楼星环忽然想到什么,急急道,“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保证!”

鹿冰酝不说话。

“还是因为那些流言?”楼星环低落道,“你是担心我对你不利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当这个嫡子。”

庆王一死,鹿冰酝就要离开。

他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