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揉许觅的脑袋,大步离开。
精神骤然放松下来就会很累,今天也做不了其他的了,许觅回房间休息。
如孟皆所说,他的心机都是小心机,今天见识后,果然,如孟协凯、孟协归他们,才是真的玩心机,谈笑间,一不小心可能就掉入他们步好的陷阱,然后步步错。
哪怕是亲人间,都不敢放松警惕。这样的生活,真的累,反正许觅是享受不来。
——
“少爷,您歇会儿吧。”
手下一边扶着祁曜,看着他已经满头大汗,脸色发白,担心地开口。
才刚刚能落地,老中医交代了每天只能下地练习不超过两小时,还不能是一次进行。现在,单次就一个多小时了。
祁曜丝毫不听劝,执意练习走路。
脚接触到地面的感觉并不好,尽管进行了药物治疗配合针灸、按摩,在真的下地的时候,腿也是软的,支撑不起整个身子。
只能一边被人扶着,一边架着拐杖艰难迈步。
手掌被摩擦得红肿发疼,腋下也硌得疼,每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祁曜能感觉到,身体的透支,理智上知道该停下来了,可无论如何就是不想停。
只要有停下来的念头,脑中就会浮现许觅苍白的脸。
如果不是他的腿,那天他可以更快找到他,跑过去抱起他,安抚他的。如果不是这双腿,他和许觅不会来到这,他也不会离开。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没有如果啊,祁曜你在想什么,不许,不许再想他!
祁曜淡漠的面容出现裂痕,有挣扎,有凶狠,还有不易察觉的脆弱。
如果,许觅看到他能下地了,会很开心的吧。他会笑着鼓励他,会温柔地帮他擦汗,搀扶着他,用他瘦弱的身躯支撑着他前进,会细致地告诉他,祁曜小心些,地上有颗石子。
而现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听话的手下,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