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晒干成絮、用临时制作的木耙梳理顺畅,最后拧成一根根的毛线。
中间的过程有过不少的错漏,陆迩也是摸索着一步步来。好在角的毛发质量很不错,随便他瞎折腾也没搞坏,最后真的全都做成了毛线。
把毛线慢慢地缠成几个大大的毛线球,陆迩抓起一个纯白毛线球,轻轻叹了口气:“要是小咪还在,就可以给它玩了。”
猫咪对于毛线球都有着迷一样的执着。
角眸色深沉,紧紧盯着那几个在陆迩身边转来转去的大白毛线球,声音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渴望:“也许。”
陆迩没有察觉到角的异常,摆弄了几下毛线球,又犯起了愁:毛线算是弄好了,可怎么织成毛衣呢?
他没看过织毛衣的针法介绍啊!
角留意到陆迩忧愁的神情,心思从毛线球里拔出来:“怎么了?”
和角相处这么久,陆迩也习惯了生活中多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坦然相告:“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织毛衣了。”
与这间帐篷之外的其他兽人们不同,从小咪开始,角看到的不只是陆迩拿出去的一件件成品和细致划分的制造流程,还有陆迩反反复复、在无数次歧路和失败之间的尝试。
这个亚兽不是万能的。
这一点没有让角看低陆迩,反而觉得让他和陆迩的距离更加靠近。
因此角完全能理解陆迩的忧虑,轻轻抓了一下下巴,也和陆迩一起思考起来。
陆迩自己拿了两根木棍尝试着能不能自己试出毛衣的针法来,角观察了半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要不要找多羽问问?”
多羽擅长用草茎编织各种各样的东西,不论是柔软的草垫子还是结实的草鞋,一根根晒干的草茎在他手底下总能焕发出无穷的魔力。
从角的角度看,这些毛线和草茎差不多,编织起来应该也差不多吧?
陆迩眼前一亮,有些惊喜地坐起来:“对,我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