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迩微微一愣:“不是现在?”
刚才他还以为角最近就要心急火燎地去反攻异族。
“当然不是,现在我们甚至都没把神罚的边缘用我们的树木完全包裹起来。”角松开陆迩,低头凝视着他,认真解释,“就算只考虑大局,我身上的生命之心关系到能否彻底解决神罚,倘若没有足够的把握,我怎么会拿生命之心开玩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角想了想:“我的想法是动员所有的兽人部落,把神罚的边缘全都种下树,保证神罚不会继续扩大,然后从神罚最初诞生的地方附近向内种植延伸,慢慢地进攻。”
狮子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的独行侠。
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做法,让陆迩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背后都出了一身汗,推开角的怀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低声道了歉:“抱歉,是我误会了。”
角反而觉得很开心——他的伴侣如此在意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心暖的呢?
这样好的机会,他刚想凑过来和陆迩再亲热一下,忽然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扭头一看,除了安安稳稳趴在一旁的小白鹿,陆酒和陆雪猫兄弟俩正把棉絮塞在嘴里不断地咬,口水濡湿了棉絮,尖利的牙齿和棉絮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角赶紧过去把两个幼崽嘴里的棉花扯出来:“小坏蛋,怎么什么都吃?”
陆迩看着角手忙脚乱地从两个幼崽嘴里扯棉絮、两个幼崽咬紧牙不肯松开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十分好笑。
角害怕太用力拉坏了幼崽的牙,只能好声好气地哄:“乖,松开,这是拿来做衣服的,再不松开以后你们都要光着屁股!”
两个幼崽以为父亲在跟他们玩拔河游戏,乐得眼睛都眯起来,嘴里还死死咬着不放。
陆迩看不过去,上前轻轻挠了挠两个幼崽的胳肢窝,登时把两个小家伙痒得翻了个跟头,“咯咯”笑了起来,棉絮也顺利从他们嘴里拿了出来。
角松口气:“还是你有办法。”
“行了,还是赶紧来处理棉花吧。”陆迩没好气地拍掉角又搭在他的腰上的手,“要把棉花先处理成棉纱、再搓成纱线,最后才能织布,有的是需要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