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荫心头危机感上涌,警惕地看着他,“就算回去后,我们也不说那个。”
“那说什么?”闻垚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含笑看他,“商量一下什么时候领证?”
毕荫张张嘴,原本想说夏天以后,一张嘴,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起码得等春节过后吧?现在民政局也不开门啊。”
“军官可以启用军方的民政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放假,我预约一下,明天让他们上门也行。”
毕荫看闻垚,试图分辨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闻垚看起来非常认真,毕荫呆了呆,连忙道:“这也太赶,起码要跟我爸及叶伯母他们说一声,得到他们的祝福再领证吧?”
闻垚看起来有些遗憾,道:“那就再等两天。你问问叔叔,年初三晚上有没有空,要是有空,我们两家人吃一顿饭。要是没空,年初五也行。”
“两家人,就是跟叶伯母一起吗?”
“对,她现任丈夫可能也会来。”
毕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叶女士说了这件事,想了想,说道:“我先回去问问,不过不一定保证有空。”
“没事,你先问问。”
两人回家,洗漱完,钻入闻垚新换的床品里。
床品纯棉,柔软厚实,带着烘干过的好闻气息。
毕荫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往旁边挪了挪,在被窝里拱出一小片空间让闻垚进来。
两人现在不仅同居,还正式同床了。
现在是冬天,毕荫还是挺喜欢闻垚,有他在被窝,被窝总是暖得恰到好处,不像开暖气或者电热毯,要么暖得出汗,嗓子发干,要么不够暖,身子暖了,脚还冰凉。
闻垚见他从被窝里露出半张脸,去拿了润肤乳过来,“今天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