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看向程远的脚踝,问,“你的脚呢?”
程远抬起腿,“在这儿呢,你看,44码的大脚,好好的。”
周诚拉上行李箱就走在前面带路,“我是问你脚在不在?我是问你后来有没有又折腾,药都带齐了吧,后来有没有再去检查骨密度?”
“放心吧,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赶紧的,放了东西之后咱俩去吃饭,我都快饿惨了。”
周诚恶趣味心起,把手伸进了程远的衣服侧兜里抹了一把,道:“小肚子都出来了,不应该吃油腻的东西,我要不给你做点营养糊?”
程远一听到‘营养糊’三个字就想起了当初被那稀黄色的玩意儿支配的恐惧,连忙解释道,“我这小肚子出来了又不碍事,稍微锻炼锻炼就回去了。这不是因为脚上的伤一直都荒废了锻炼吗?”
“你从高三苦海中脱离了,我还在苦海中泡着呢,每天一大早醒来就坐在教室里了,白天一动不动,中午我妈还给弄营养餐,别人都只吃饭的,我妈说我脚上有伤,天天还给我送一份汤,不是鸡汤就是排骨汤和猪脚汤,油花花漂一层的那种,晚上回去之后还有加餐,你说能不胖么?”
“还好我的基础代谢强,看不上太多的赘肉来,肚子上这点儿是实在控制不住了。医生说等我高考结束后,脚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跑步这些不会受什么影响,到时候我再去锻炼锻炼,让你看看什么叫田径场上的骏马。”
周诚听程远一路都叨叨叨叨的,他脸上的笑一直都没停过,直到听见这个‘田径场上的骏马’,他才毒舌了一句,“什么骏马啊,顶多就是田径场上的一头倔驴。”
程远:“……”他趴在周诚耳边,低声道:“我包里背了一些有意思的小可爱,晚上好好教训你。”
周诚似笑非笑地看着程远,“你确定是你教训我,不是我教训你?就你那花架子肌肉,呵呵。”
程远怂了,不敢再吭声。
他一直都没想明白,周诚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身上没多少肌肉,怎么力气就那么大?
要知道他身上的肌肉可不是吃蛋白|粉吃的,都是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死活想不通其中的原有,程远只能把这原因归结为自己脑子不大好,不明白‘学神’的生理构造。
-------------------------------------
别人养男朋友都是想要被亲亲被抱抱被举高高,周诚养男朋友像是养儿子。
他带着程远回到自己住的花粉公寓后,门才关上,程远就将书包丢下,双手像是蛇一样缠了上来。
看得出来,比上次在路灯下时,他‘想要’的**要浓郁许多。
周诚被人按在墙上,他本想反客为主,但又担心伤到程远的脚踝,只能迁就着一点一点地迎合。
野火遇到了雷火,一不留神就烧红了天。
二人从靠近门的地方开始,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一样,理智一点一点地消弭,周身只剩下了彼此。
周诚感觉程远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咬了一下舌尖,驱使自己保持理智,双手托在程远那厚实的部位上,用力一撑,就把程远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被抱在悬空位置的程远突然间清醒了!
这个动作在他的预想范围之中,但他应当是抱人的那个啊!
“周诚,你要干嘛?”
“嗯。”周诚的声音有点哑。
“我问你你要干嘛?疑问句!你要干什么?”
周诚把人丢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回答道:“我是肯定回答,答案是你。”
程远感觉自己的裤腰带已经松动了,他仿佛预感到自己未来许多天里没有丁点儿‘家庭地位’的可怜处境,灵机一动,“周诚,我饿。”
周诚的动作一滞,他双手撑在程远耳边,低声吐出一个字:“靠。”
二人进卫生间收拾好被弄乱的衣裳,然后结伴出了花粉公寓。
周诚把程远带去西杭市最出名的民俗饮食一条街上,带程远从街边吃到街尾,直到程远实在吃不动了,他才打算把人拖回花粉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