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把手里的烟给掐了,平静地问,“你还想让他说什么?”
“我,我,我,我想问问,诚子能不能再多给一点,楚子在国内念不下去了,我想把他送去国外去念,一年的学费得六十万,加上生活费这些,差不多得一百万。大学四年,我手里还稍微剩了一点儿,加上诚子给的两百万,还差一百五十来万,我知道诚子不缺这个钱,你能不能和他说说,帮帮楚子?要说起来,他们俩都是我和老覃的孩子,也算是异性兄弟了……”
何华听了想骂娘。
“许秀芸,你脑子里是不是每天什么都没有,就住了白日梦?《断绝关系书》是你逼那孩子签的,诚子是被你亲生儿子给逼着出走的,你还想让诚子给你那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出学费和生活费?埋葬费要不要也让诚子给他出了?什么东西!”
“我看你脑子出问题了,待会儿我给老覃打电话,这钱是诚子给你们俩的,有你的一半也有老覃的一半,让老覃去拿主意。我看你就是疯了!诚子让我给你转钱,我都转到了,挂断电话立马拉黑,之后再也别联系,我怕脑子有病会传染!”
说完之后,何华直接挂掉电话,又给覃淮拨了过去,同覃淮说了周诚让她给转了两百万的事儿,然后便把许秀芸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拎不清的人,不值得交往。
这一晚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程远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恶趣味,他非要拉着周诚来一个。
周诚问程远,“你不怕何姨再进来,再听到你那么浪的声音了?”
“怕什么,我妈又没有钥匙,再说了,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好,不怕。”程远悄悄同周诚说,“一起洗呗。”
周诚:“……”
这人浪起来真是没谁了。
这是一场从浴室到客厅再到书房,然后转战厨房,之后又回到浴室,最后进入卧室的战斗。
在书房的时候,程远摸出周诚那一双金丝边儿眼镜来,架在周诚鼻梁上,他往书桌上一躺,把双|腿架在周诚的肩膀上,拍了拍身侧,撩逗道:“正面上。”
周诚:“……”
到了厨房的时候,程远跪卧在椅子上,同周诚说,“吃过煎饼吗?翻个面儿,两边都得煎一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