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起,柯城七就彻底将柯木当做自己的责任背在了身上,一背就是一辈子。
今天拍祠堂那一段,这一段都是感情流露,对演员要求很高。
这也是王海生的意思,上去就先来最难的,以后就会觉得一场比一场轻松。
祠堂连接着一段长长的走廊,祠堂连带走廊都很暗,几乎没有阳光能照射进去。
祠堂前面是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牌位,供桌上没有香炉,放着一杆被折断的长枪,枪身上都是已经氧化发黑的斑斑血迹。
供桌前面没有蒲团,是又冷又硬的地板。
谢陆屿紧张归紧张,一上场就进入了状态。
谢陆屿身着少年人的鲜艳红裳,经过几番折腾,衣裳已经有些凌乱,后背受过鞭笞,渗着血。
他已经过了柯城七那个年纪,十八十九虽然身量已经是大人模样,但是一举一动都能看出少年人的朝气来。
化妆师虽然柔和了他太过分明的轮廓,但谢陆屿站在那里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富有魅力的成年人。
但是,摄像机一开,一打完板,他就一下子换了个人一样。
现在他跪在那里,眉目间都是懊恼,一个鲜活少年人形象就出来了,没有半分违和。
此时此刻,他就是柯城七。
从走廊那边传来脚步声,然后又停下。
柯城七抬头。
柯木站在走廊口。
现在他应该讲台词,但是谢陆屿停顿了一下,很快,几乎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