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在家,他去了一趟当时他跟顾青池当初所谓的“婚房”
顾青池那两年,一直住在那里。
谢陆屿两年前早就已经经济独立,他可以由着自己性子选择住在哪里,不喜欢就一次也没有去过。
而顾青池却不行,要是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他还在校园里,还是半个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下快快乐乐的生活,更不用说什么经济独立了,他别无选择。
这还是谢陆屿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过来,房子周围环境很好,但代价就是远离市区,孤零零的在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周围都是其他别墅,但那基本都没有住人,只有几栋住进了几位退休的老人,大多是有钱人买下来修养的地方。
这地方连出租车都不好打。
谢陆屿知道,顾青池至今不会开车,这意味着很多时候,顾青池只能被迫待在那栋房子里。
房子很大,大的人待的心慌,房子很整洁,整洁到看不出这里有个人曾经独自一人住了两年。
他还去看了花园,花园里曾经被顾青池被开垦出一小块,种了玫瑰,现在那里的玫瑰花都已经干枯在那里很久了,杂草丛生。
相对那一小块玫瑰花,这花园似乎也过于大了。
他走过每一个房间,试图找到顾青池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最终,他找到的所有,也不过一片早就枯萎的玫瑰花,书房被翻开放在桌子上的书,还有客厅茶几上的结婚证。
顾青池并没有将它带走,结婚证里面已经盖上了条形印章——双方离婚,证件失效。
谢陆屿坐在客厅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个小红本。
他在沙发上,整个人摊在那里,头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整个人阴郁颓靡到不行。
他抑制不住去想象顾青池当时是如何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