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去,在方舟里找到左自明了。
再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星海等着他们探索。
光是想想这未来,顾九嵘的内心就浪潮汹涌,和虫族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混合时胜过最浓烈的酒,令他坐立不安。
晚上顾钺用糟糕的厨艺做了晚餐。顾九嵘吃了那么多次,味蕾终于接受了那奇诡且充满毁灭性的味道,只是还是忍不住说:“等回到了方舟上,我肯定要偷几个家务机器人走,这迟早要食物中毒。”
顾钺挑眉:“那不如你给我示范一下,什么叫好吃?”
“我怎么可能会这种技能。”此时顾九嵘正坐在自己最喜欢的小毯子上——他们回到原来的空间站把许多东西拿到了舰船里,花了不少时间,几乎布置成了之前宅邸的模样,“你也不想想……”他话还没说完,看到顾钺的眼神突然就反应过来,“奶奶的你是不是又在调戏我?”
“看你怎么想的。”顾钺笑,揉揉他脑袋,“怎么,从幻境里出来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顾九嵘觉得自己表现得已经够直白了,但顾钺一直执着地要他确切的回答。
空气非常暖和,隐隐带了些惬意的困倦,叫人分外安心。
直来直去的性格在这种问题上永远大打折扣,他裹着小毯子,尾巴摆来摆去,隔了半天小声说:“你老是这样问干什么……我、我也是。”
话已经出口,好像就没有太多值得犹豫的地方。顾九嵘凑上去亲了一口顾钺:“我也喜欢你。”眼睛亮亮的。
然后他脑袋被摁住,腰身一搂被顾钺摁着亲了几分钟,晕头转向的,尾巴只能软趴趴搭在顾钺腰上。
好不容易相互分离,顾钺的声音有些哑了:“一直要回答,当然是想知道你确切的态度。”
“所以呢?”顾九嵘刚刚被亲得有些失态,现下反应过来又气势汹汹起来,“好像说的我不说,你就不会耍流氓一样。”
“这是两情相悦,怎么会是耍流氓呢。”顾钺低笑几声,把顾九嵘向前一带,这样顾九嵘迫不得已只能做到他的腿上——他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个姿势的危险性,尾巴不满地摇来摇去。
顾钺说:“你还记得么,我当时生日你送我的领带。”他变魔术般拿出了一个礼盒,里头好端端地躺着五彩缤纷的艳丽领带,画着一只只欢脱的动物,浸在一个个粉红的爱心旁。最上头是只大黑狗,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傻呵呵笑。
顾九嵘:“……你怎么还留着这个东西?”
“当作纪念,我可没有把别人礼物丢掉的习惯。”顾钺笑,“你当时可是把一些助兴的药,当作保健品一起送给我了,虽然后来都进了垃圾桶。”
顾九嵘:“……”
顾九嵘:“能送你礼物算不错了,说好的从来不丢别人礼物呢。”
“那我换个说法,礼物也要分种类的。”
顾九嵘见着那些五彩斑斓的领带就觉得头疼,伸手去够:“这些你也别留着了,反正也不会用。”
“怎么不会用。”顾钺把他的手拦回去,伸手拿出了大狗的那条领带。
领带的质量非常不错,结实又柔软。顾钺就手把它搭到顾九嵘脖子上,打了个松垮垮的结,再一拉顾九嵘不得不低头朝着他的方向接近。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顾九嵘愣愣地看着顾钺,脑子的念头在“这眼睛真好看”和“这混蛋又在耍流氓”之间来回横跳混乱不堪。
“现在我答应你,”领带还在被一点点向下拉,顾钺的眼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它压抑、克制,但是灼热到能烫伤顾九嵘的灵魂,只等爆发的那个瞬间,“你在幻境里的请求。”
顾九嵘以为顾钺又要亲他,但是眼下场景和平时不同。比如顾钺眼神中的奇异热度,比如他的手也顺着腰线不断往下,炽热的体温不断向下,最后碰到了尾巴根——那异样的感觉犹如电流涌遍全身,顾九嵘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血液在奔涌心跳在加速,却是和战斗时全然不同的兴奋感,与被另外一头野兽盯上的危机感交错,纠缠间只觉得呼吸越发粗重。
领带被拉到最低,顾钺微微偏头,咬在顾九嵘的脖颈。轻微的痛感伴随着温暖呼吸传来,这是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顾九嵘却不想反抗,也完全无法反抗。
那火从顾钺的眼眸中,顺着被啃咬的肌肤渗透血管,流向了全身。酥麻甚至浸没了尾巴,它只能软绵绵地缠上顾钺的腰,末端微微颤抖。
“有了确切回答,就能做很多事情了。”顾钺轻声说,就连嗓音都像是泡过烈酒,点燃了欲望。
顾九嵘下意识回抱着顾钺,想要在这陌生浪潮中寻求安全感,却在长尾的鳞片被一点点摸过的时候发出了难抑的呻吟,和些许软糯的鼻音。
“领带的用法有很多,让我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