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导演和宋雪檐说话,他温温淡淡,剧组小助理给他放杯水,他看着人家的眼睛说:谢谢,麻烦了。他不高看也不低看谁,待谁都一样,奉承虚伪和他不沾边,钻营勾连他也不会做。
说实在的,燕栖欣赏宋雪檐的脾气。
可转念一想,万一宋雪檐哪天出了事,以前被他冷待过的人联合起来欺负他怎么办?演员明星就算了,要命的是资本,比如华英传媒,又比如一些想潜宋雪檐却没成功的老色魔。宋雪檐这一路走得算顺遂,但圈子里拜高踩低是常事,到时候他受得了吗?
“你是个骄矜的人,估计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气,我也冷待过你,甚至批评嘲讽过你。”宋雪檐抚着腕上的玉珠,“如果等我落魄,你也会踩我一脚?”
“你别把我看成那种人!”燕栖语气不屑,“我一般有仇当场报,那天我不摔你了吗?”
“好吧。”宋雪檐点头,重新拿起糖梨水,“说起来你应该要比我更注意和圈内人的交际,因为你只是一个新人,还是一个出道就能吃大饼的新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馋着这块饼?等见到圈内那些手握人脉资源又不怎么讲道理的人,难道你会曲意迎合,舔着脸笑得很甜?”
燕栖嗤笑:“那不可能。”
宋雪檐故意逗他,“凭什么?”
“我有靠山啊。”燕栖坦坦荡荡,“你看不出来我超级有钱吗?ms顶层套房卡,比一线大咖还牛的豪华房车,一个人要用十口锅,这是什么家底啊!而且你不是和延乐哥玩得好吗,他没告诉你我哥是虞京臣?”
他清纯地叹了一声,“不好意思,网上嘲我是资本家的太子爷,虽然清早亡了,但理论上来说是没错的。”
宋雪檐忍住笑意,“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借家人的羽翼,要自个儿飞。”
“羽翼长在他们身上,也盖在我头上,我自己会飞,但当我不小心摔空时,他们还是会把我捧起来。”燕栖伸手,虚虚地点了点宋雪檐的鼻尖,眯眼威胁道,“顺便说一句,要是敢惹我,你就完了。”
“我真的好怕……呀。”宋雪檐喝完糖水,将圆桶塞到燕栖手里,伸手推着他往外走,“太子爷,回宫歇着吧,待会儿还得给你哥打工呢。”
眼看要踏出房门,燕栖伸手扒住门框,转身差点撞上宋雪檐的头。他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半步,抱怨般地说:“喝了糖水不洗杯子,你多娇嫩啊?”
刚才他抛给宋雪檐的问题,宋雪檐没答,但他不会再问,因为宋雪檐的意思已经表现在那句反问里了。
宋雪檐不以为耻,淡定地说:“太子爷都伺候我好几回了,我是挺娇嫩的。”
“脸皮还挺厚。”燕栖不可思议,“那要不要我再去给你装一杯啊?”
宋雪檐思考了两秒,“再喝就吃不下饭了,待会儿走戏的时候你再给我带吧。”
燕栖瞪眼:我靠!不愧是傅某人的朋友,脸皮厚度差不离啊。况且你让我带我就带,你把我当太子还是太监呢?真是没点ac——
宋雪檐看了燕栖两秒,语气比平时暖了三分,“谢谢了。”
燕栖:“……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燕栖:倦了,散了吧。
没人吗?(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