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檐:啊啊啊!
燕栖关灯,嗅了宋雪檐两口,薄荷酒压住山茶,闻得他都不太清醒。
宋雪檐在他的颈窝蹭了蹭脸,被燕栖按住后颈,他乖觉了几秒,听燕栖在耳边关怀体贴地问:“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喝点解酒的汤水?”
宋雪檐今晚在燕栖的殷切伺候下吃了九分之一条烤鱼,一盘青菜,还喝了三瓶薄荷鸡尾酒,放在以前,这等于他三天的饭量。他喝不下任何东西,摇头拒绝了。
“好吧,如果想喝了,或者想吐,一定要告诉我。”燕栖趁机揉了把那光滑细腻的后颈,“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晚安。”
宋雪檐在心里「哦」了一声,刚闭上眼睛,就又听见燕栖说:“我和你说晚安呢,怎么不回应我?懂不懂礼貌?”
这是小孩子吗?
宋雪檐说:“烦你。”
“烦我?我伺候你一晚上,又是当丫鬟小厮又是当保镖的,还要给你暖/床,保护你,我没收费,你还敢烦我?”燕栖再度捏住宋雪檐的后颈,威胁般地说,“说晚安。”
“嗯嗯嗯!”宋雪檐烦不胜扰,伸腿踹了燕栖两脚,被搂住腰,挠了几下痒痒。他最怕这个,立刻缩成一团虾米,没出息地说了晚安。
这不就对了。
燕栖得意,松开手,轻轻罩住宋雪檐的后颈,闭眼睡了过去。过了大概半分钟,他睁开眼,商量般地说:“哎,能不能换个姿/势?”
就这么趴在他颈窝,呼吸顺着他的脖子往胸膛里滚,他这个凡夫俗子怎么睡?
但宋雪檐不说话,呼吸轻轻的,仿佛已经睡过去了。
燕栖心道睡得挺快,睁眼和黑黢黢的天花板对视了一会儿,再度闭眼,尝试入睡。几分钟后,宋雪檐抬手搭上他的腰,燕栖倏地睁开眼,没想到宋雪檐更加过分地抠抠摸摸起来。
算了,燕栖收回想要阻止的手,和睡着的醉鬼计较什么呢?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
宋雪檐掀开那一层薄薄的睡衣,结结实实地冒犯了一把他的腹肌。
靠!
燕栖瞪圆了眼,待感觉腰口被扯开一点缝隙时,他忍无可忍,终于伸手攥住宋雪檐那不老实的手,顺带捏了捏那根作恶的手指头。
“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在我身上抠抠摸摸的,啊!”
宋雪檐抽了两下手,无果,不禁哼哼起来,那嗓子,好似受了天那么大的委屈,听得燕栖立马放手,他果真立刻不哼了。
燕栖大为震撼,愤愤道:“睡觉!”
他觉得今晚就不该和宋雪檐躺一张床,这简直是个错误的决定,就像老天爷对他趁人之危的惩罚!姓宋的真不是个人,睁着眼的时候爱勾他,闭上眼也能勾他,上辈子绝对是个狐狸精!
狐狸精晃着尾巴,搭上燕栖的腿,轻轻地搔两下,蹭两下,再往中间——
“操!”燕栖猛地翻身坐起,宋雪檐被他带起,又摔回到枕头,疑惑地「唔」了一声。燕栖低头,看着宋雪檐睁开半帘眼,懵然又无辜地瞧着他,心头火气,他怒道:“伸手!”
啊?
宋雪檐不明其意,眨了眨眼。
燕栖快要暴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