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师回朝,本以为相敬如宾至今生终老,却不料自己的亲妹竟向燕弟自荐了枕席。
父母亲妹一起哀求,娘说:“青澜闺誉已毁,你就容了她吧!”爹说:“青烟青澜,手心手背,都是爹的心头肉哇!”青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姐姐直到双十方出阁,妹妹如今也二十了啊!”
双十仍待字闺中便可以抢姐姐的夫婿吗?青澜,青澜,你真是好妹妹,我便成全了你又如何?!
新妇入门,青烟搬离主房,独居一院,刀枪剑戟,弹琴赏月,却也落个逍遥自在。听说燕弟从未去过二夫人房,听说燕弟偶遇文家女,执意娶其入门,听说文家已经应允了婚事……
青澜又上门苦苦哀求于我:“姐姐,我始终是你的亲妹妹啊,怎能让那文家女与我们平起平坐!”
青澜,你可知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吗?提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段香儿为三夫人,燕弟嘴上不说,心中必恼。
青澜,你好毒的心计,知那文梅有孕,却鼓惑了有名无实的段香儿去打骂于她,致其小产,我和燕弟夫妻的缘分终于到头了,青烟自搬回娘家长住,爹娘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她今次回府,脸上偌大个巴掌印,再次哭求于我:“姐姐,我真的没打那贱人啊!求姐姐做主,等她孩子生下来,怕我姐妹更没地位了。”
青澜有今日,实是自取其辱。
段青烟轻叹一声,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文家一众姐妹,众星拱月般环绕在文梅身边,不由起了一丝嫉妒。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成为姐妹,莫不是修了千年万年?看来我和青澜,未曾修缘。
段青烟从袖中摸出一方小印,命身旁的红衣少妇递给了文梅,冷哼道:“贱婢,还不跪下!”文家姐妹立刻怒目而视,却见那红衣少妇立刻匍匐在地上,登时大奇,惟有文梅知其为何人,不肯受其拜礼,避了半个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