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赵野,赵洛的脸迅速地阴沉下去,他闷不做声地拨弄着手里的茶盏,半晌过去,竹以为他不会说的了,他却突然低落地道:“自我年幼记事起,他一见到我就摆了一张臭脸,似乎我是洪水猛兽一般,有几次,许了由头就罚我的板,执行的宫人下手又快又狠,要不是母亲及时赶到,我一定会被活活打死。”
他顿了顿,抬头望着竹苦笑道:“我和父母长的都不象,幼年时常常怀疑,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孩。”
他回忆往事,脸上露出了几许困惑:“可大哥和母亲生的极象,父亲也很讨厌他,甚至于超过了讨厌我。”
他看向竹,求证道:“他对我还凶狠些,对大哥却是不闻不问,是不是更讨厌大哥一些?”
竹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道,忒可怜的兄弟俩了,都是有爹生没爹疼的,若不是陈阳洛护着,估计都被赵野一起揍死了。
相比之下,竹要幸福的多了,章疼爱女儿真个是如珠如宝,几个夫人太太也是甚好相处的。
她轻声劝道:“你爹爹应是有甚么心事罢,至少你母亲还是很疼爱你们兄弟的。”
赵洛把脸埋在了竹膝间,喃喃道:“我不在乎了,我已经有你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二人同时坐起身,这是和家里约定的暗号,若有急事就叫送信人如此敲门。
赵洛立刻站了起来,拦住了竹道:“你等着,我去看看。”话罢,径直出了房门,片刻回转,手里已是多了一封信笺。
交到竹手上,她马上拆了来看,赵洛见她面色越来越是凝重,不禁问道:“甚么事?”
竹抬起头来,看着赵洛,凝声道:“妙儿离家出走了,留书说去寻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