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搬了缺角的桌子过来,又把瘸‘腿’的椅子架在了上面,再寻了几块瓷片,用绑手的布条包住了,垫在了椅子‘腿’下面,动了动,发现不晃了,顾二小心地爬上了桌子,又踩在了椅子上面,那窗台恰好到了她腰际。
顾二小心地扒着窗沿,这窗户却比在下面看到的稍微大些,幸好她生的瘦小,勉强可以爬出去。
顾二想了想,解下自己的腰带,又揪起‘裤’腰打了个死结,省的‘裤’子脱落下去,又把腰带一头拴在了椅子上,另外一头垂到了窗户外面去。
把胳膊架在了窗沿上,使力一撑,右脚抬起,膝盖扒住了窗沿,再迅速的把左‘腿’也抬了上来,顾二蜷缩着看着下面,到地面约有一人多高,顾二有些怕,咬了一咬牙,伸手抓住腰带,刺溜滑了下去。
顾二左右四顾,此时夜深人静,院子里一片安静,顾二蹑手蹑脚的到了院‘门’处,见已经落了锁,只是这里本是内宅,院墙却修的低矮,顾二两只手扒住墙头也就翻了出去。
她不敢耽搁,一路疾奔,回到了灶上,见贺大娘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心中一暖,顾二轻轻推开‘门’,贺大娘立刻喊道:“是顾盼回来了吗?”
顾二眼睛登时湿润了,她脆生生地应了声:“嗯”
快步进了里间,见贺大娘面‘色’苍白,半靠在‘床’柱上,身上披了件夹袄,顾二一边搀扶着贺大娘一边抱怨起来:“大娘这是做什么,还在病着就别老折腾。”
贺大娘眉头紧皱地看着顾二,突然一把抓住顾二的手腕,顾二面上一‘抽’,‘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来她再仔细也难免有所疏忽,用瓷片割掉绳子时却是在手腕上留下了无数细小的划痕。
贺大娘随即放手,顾二勉强‘露’出了笑容:“就算大娘没有发现,我也要说的,大娘先躺下再听我细细的说吧。”
至少顾二的人已经在面前了,贺大娘在顾二的搀扶下缓缓的躺下了,眼睛却一直盯着顾二。
顾二叹了口气,把这场无妄之灾源源本本的说了,贺大娘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淡淡地道:“你先去睡了,明儿个我再去寻三太太评理。”话里却透着一股子的风雨‘欲’来。
顾二静静不动,和贺大娘对视半晌,平静地道:“大娘,我还要回去的,我不能再给大娘惹麻烦了。”
贺大娘面‘色’一沉,就要呵斥顾二,顾二却率先开口:“既然三太太怕事情闹大,我就闹她个天翻地覆,还请大娘助我。”
贺大娘疑‘惑’地看向顾二,这小妮子还有什么鬼主意不成?
顾二说完自己的计划,贺大娘沉‘吟’半晌,终于应了,此时已经四更天了,顾二匆匆取了条新腰带后,抓紧时间顺着原路返了回去,到了囚禁她的杂物间的小窗户下面,看到那半截腰带凌空挂着,不禁扑哧一笑。
随后又掏出新取的腰带和那旧的对接起来,顾二拽了拽,见还结实,抓着向上爬去,翻进了小窗户,又小心翼翼的站到了椅子上,把腰带‘抽’了回来,一步步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