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公斤黑火药地威力,未必比得上几公斤硝化甘油,但是连绵城提出的是另一个大威力火药:“我现在替您制取出硫酸。很快可以得到高浓度的硝酸,接着可以继续进化。获得高浓烈的硝酸……”
柳宇脱口而出:“硝化棉!”
他倒是后悔,自己的化学忘得太多,以致于把这种威力远强于黑火药的大威力火药给忘记了,当初自己在文革版的十万个为什么可是看到过这种棉花炸药地。
连锦城非常得意:“这是一名专业人士的建议,不是某些二流人物所能替代地。没错,实际只需要硝酸和棉花就可以了。但是最好是浓硝酸和浓硫酸的混合溶液。”
“最好要脱脂棉。”柳宇还是能想起些东西来:“这东西我们能搞。”
硝化棉这种炸药,可以说是介于黑火药与硝化甘油之样,他比黑火药的威力要强上许多,可安全性却远胜于硝化甘油。
以他的眼光来观察,硝化棉实际还是不够稳定。只要足够干燥和高温就会生爆炸,而只要有足够的水份,则是用雷管也无法引爆,其威力也有所欠缺,所以到了现代,纯粹的硝化棉就很快从军用炸药中被剔除出来。
真正地正道还是象黄色炸药和tnt炸药,象tnt这玩意不但威力大,稳定得用火去烧都不会爆炸,一定要用雷管引爆。当年红军长征到了泸定桥,守军为了炸桥,特意把手榴弹扔到火里去烧,结果根本没炸,苏德战场上的战例更夸张,苏军为了取暖,干脆把德军的炸弹拆开,取出tnt当柴火烧。
但是在现在这个情况,硝化棉确实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他知道黑旗军是使用黑火药引爆伏击的好手段。前次那个前营地邓哨长好几次吹嘘了他们利用黑火药在敌军必经地段埋下几百斤黑火药将许多敌军炸得粉身碎骨的战例,可如果换上硝化棉。那会什么样的场景。
更关健的是,浓硝酸和浓硫酸自己将可以在自己的实验室制取,而棉花的进口是根本不受限制,无论是大威力的地雷还是手榴弹,似乎都可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他还算清醒,知道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便是产量。
硝化棉地生产并不取决于棉花,而是取决于浓硝酸和浓硫酸的制取,归根到底,实际还是浓硫酸的生产。
现在连锦城所谈的这一切,一切都决于浓硫酸的产量,而现在连锦城只能搞出稀硫酸:“锦城,我给你全力支持,要钱还是要人,我都全力支持。”
连锦城这一回没针对杰肯上校开火:“没问题,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事实上他所懂的也就是这些而已,现在既然把老底都掏出来了,便一定要获得最大利益:“浓硫酸的制取,一定在一周之内完成,不过我有个条件。”
柳宇还是想到那个关健性的问题,象这样的实验室制取,规模太小,产量极其有限,而作为工业之母,浓硫酸将在他地布局占有很重要地位置。
既然产量上不去,那就要在时间上只争朝夕,连锦城早一天研究出来,柳宇便多一天的产量:“有条件说吧,我一定满足您。”
连锦城这回笑得象个女人,他抬头说道:“不是我,是他。”
“亲爱地柳管带,还记得我这个同宗吗?”柳大买办这一回可就落魄多了,不过还算是西装革履:“这回我是有了难处,非得请您帮我一个大忙不可。”
对于这个法国东方汇理银行在海防的买办,柳宇印象很深,这家伙和邓村雨一个德性,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只是比起在海阳相遇,他确实有些衰老:“柳大买办。您怎么了?前次在海阳还多亏了您,我一定帮忙。”
一听到柳宇的称呼,柳宇就长叹了一口气:“哎,真难啊!这件事情说起来和您有关,我现在已经不是东方汇理银行的买办了,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来找您混口碗吃。”
“前次海防替我购置货物的事?”
对于柳大买办的唯利是图。柳宇可是有很深的印象,为了金钱他能不顾法国人地禁令。和邓村雨联起手来向自己大事销售军火,不过恐怕也把法国人得罪了不少。果不其然,柳大买办摘下绅士帽:“我被他免掉了职务,以后叫我柳清便是。”
空气还是一股化学药品的味道,柳宇觉得在这里不是待客之道:“来!到我的迎宾阁,我叫厨房弄几个好菜。给你压压惊。”
象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柳宇还真需要几个,否则连法国人在海防一卡,他便是拿着钱也买不到军火:“柳大买办放心,我们细柳营是不会亏待朋友的。”
柳大买办这一次被东方汇理银行免去职务的原因。实际并不局限于他替细柳营采办军火这一项,更多的是内部分赃不均,法国人斗法,华员受罪,他柳大买办便是第一号替罪羊。
不但买办地肥缺丢了,还退赔了不少平日捞来的款子,柳大买办这是一肚子地委屈、火气:“我已经不是东方汇理银行的买办了,不必称这个名字。”
柳宇握着他的手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东方汇理银行的买办。可还是我们细柳营的大买办啊。咱们细柳营既然有了山西这块地盘,便一定不让朋友吃亏!我能端碗吃肉,便不让朋友们喝汤。”
柳大买办这人平时不怎么动感情,现在也是一喜:“此话当真!那可是多谢了,不过柳清这一回可是有大事要请管带帮忙。”
实际买办这个职务,只有洋行才有设置,以后改称为“华人经理”,象细柳营搞出这么一个买办来,那简直是不仑不类。不过柳大买办更留恋的是这个职位上地无限风光。那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法国人以后,他简直就是海防的第一号大人物。
现在没了买办的职位,虽然只损失了几千两财产,可是威风就大如前了,简直就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所以他才决心到山西博上一把。
柳宇看了穿着传教士袍的连锦城一眼,心道:“得!连锦城这是设了套子,让我往里跳,罢了!不看在硫酸地份上,也要看在朋友的份上,帮一把是一把,不能对不起朋友。”
他大声说道:“何必这么客气,大家朋友一场,这不是见外吗!你有话便说,除了女人之外,我柳宇什么都可以帮朋友的,是不是想弄些洋枪,我库房里还有些斯宾塞,要钱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