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一眼罗雁秋。嘴角不由浮现一丝冷笑:“这花间教你是教主,但是在家里谁大谁小,那还难说!”
罗雁秋也不揭穿她地想法,只是等到事了,百依百顺地替柳宇穿衣,然后询问道:“宇郎,这特丽莎姐妹,以后该怎么安排无论特丽莎怎么折腾,都跳不出天衣教这个圈子,跳不出她的手掌心,那边柳宇穿着衣服,笑着看了一眼那床上地点点落红,开口说道:“给你做个秘吧,嗯,她这个名字要改了。”
既然破身出教,改入花间教自然是换一个新名字,那边特丽莎修女已经想清楚了,当即就给柳宇施了一个大礼:“谢谢夫君赐名。”
不过柳宇一时间倒没想好名字:“我仔细回家想想。”
那边罗雁秋微笑地说道:“苏穗妹子那边忙不过来,不若让特丽莎去苏穗姐妹那做一阵子秘。”
特丽莎修女恨得只咬牙,却只笑着说道:“一切都听夫君安排。”
柳宇却是关心地问道:“你除了能大量制取硫酸之外,还会什么?”
特丽莎修女穿好了修女袍,越发诱人:“我们老爷想知道什么?我知道很多很多,包括天主教的很多私密。”
天主教在越南的黑暗历史,又揭开了新的一页。
只是阮有明并不清楚这一点,他已经第一时间乘着海防到到交趾支那的不定期客轮赶到了西贡来。
这块殖民地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副产品,与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同时,法国人、英国与西班牙人也对越南宣战,宣战的理由是保护是越南的天主教徒,但是谁都明白,法国人是为了鲸吞这块土地而作准备。
西贡已经是一副殖民地气象,这里比海防、海阳更靠近赤道,因此天气更热,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白色服装的人。
殖民地警察到处盘查着任何一个可疑地人物,对于任何一个白种人却保持着极大地敬礼,象北圻那样不尊重西方人的情况。在这里决不会存在。
这些警察是法国人统治交趾支那地中坚力量之一,只不过在交趾支那地土地除了这些、警察民团和安南土著步兵,还拥有三千名法国士兵。
殖民地属于海军部管辖,因此这些法军也属于海军,他们在越南这块土地上是无敌的存在,他们装备着世界上最先进的装备,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甚至在任何一支列强军队相比。也不逊色。
他们也是阮有明的最大依仗,阮有明在过去几年和殖民地官员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如果要办一件大事,那不应去海防,而是应当去西贡,去巴黎。
而是这灼热的阳光让阮有明越发兴奋。阳光如此明媚!
压在天主教会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去掉了,他已经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黑旗强盗的总头目刘永福已经回国了,而且他请了整整五个月的假期。
这是上帝给予地最好机会,法兰西一定要抓住他!
根据他得到的情报,在刘永福回国之后,黑旗军分成了三个互不统辖地司令部,每一个司令部都统辖约一千名士兵,但是谁都无法有效指挥其它两支部队。
这是最好的机遇了!现在是交趾支那总督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他在西贡的教堂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有主教答复:“总督大人会在明天接见你。”
总督大人是在他宽敞地法式办公室会见阮有明,他是标准的法兰西军人。一身海军服穿在他的身上,在背后的墙上贴着许多海图。
大理石的地面踩起来很舒服,而长形的办公桌让卢眉将军更添了几份英气,阮有明神父抱着圣经向他致敬:“总督阁下,我现在向你报告一个特大喜讯!”
“非常高兴见到你,神父阁下!”卢眉也是一个老资格的殖民地官员:“教会替我们在保护国的事业提供了最大的热诚,我们为此表示极大地感激。”
“我十分荣幸地通知您,黑旗强盗的头目刘二确实已经回国了!”阮有明控制不住他地兴奋之情:“这是三周的事情,因此种种原因,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迟了一周。我又特意多次派出忠贞的信众前去打探消息。确证这个强盗头子已经回到了中国。”不得不说,花间教的崛起对于天主教的情报获得是一个极大的灾害。许多经营多年的教区彻底变质,即便是作为核心教区的河内地区,近年来教徒不但没有发展,反而在逐步下降,因此阮有明不得不多花了一周时间来确认他获得的消息。
但是无论如何,刘永福回国是确确实实地消息,他想来地是不仅仅是想向卢眉邀功。
他想要自然还需要更多,他等待着卢眉的回复。
卢眉地问题很简单:“河内总教区能提供多少帮助?”
和法国本土不一样,法国国内的共和派视教会为洪水猛兽,对教会多加限制,象费里总理最出名的就是他的教育改革,针对的对象就是教会,直接在教会的命根子教会学校上捅上一刀。
而在越南不一样,教会是法兰西最好的工具,因此卢眉不能确认国内的教育改革,会不会对河内总教区的热情有什么影响。
“没有任何问题!”阮有明必须说明教会的实力:“在东京地区我们有六十万忠贞的天主教徒,他们都忠于法兰西的事业,如果您需要的话,您可以武装起无数忠于法兰西的民团。”
由于历史走上歧路,现在黑旗军比历史上要强大得多,总兵力超过了四千人,而在卢眉权限之内,他能调动的兵力相对有限,因此他询问了一个新的问题:“那么招募两个连队的安南土著步兵没有问题吗?”
“我必须向您说明的是,我们在东京地区有着忠实的朋友黄旗军,他们大约有两千人,差不多是半个黑旗军的实力,从黄崇英开始,他们就忠实与我们的誓言,即便我们退出东京地区的这些年代,他们仍然无怨无悔。”
卢眉点了点头,他示意阮有明神父暂停:“我非常感谢您!你先坐一下。”
他大声叫道:“副官!副官!”
他的副官推开了门问道:“总督阁下,有什么事?”
卢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终于拿出一份文件,然后才说道:“请李维业过来一下。”
他把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文件上。
这代表着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