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纸桥战斗之后,法国人在他们参加的每一场战斗都宣布自己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即便是李维业被歼灭的纸桥战斗,在写往国内的报告也声称:“虽然损失很大,人员阵亡很多,武器损失很大,但是我们打破他们企图歼灭李维业特遣队的大阴谋,保存了实力,给敌军以巨大的打击,取得最终的胜利。”
至于光荣的河内保卫战,那更是可以书写在法兰西军事史上的光荣战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胜利。
但是法国人第一次获得了一场真正的胜利,不过并不是对黑旗军,而是对越南人。
和历史上几乎一样,七月十九日,南定的法军大获全胜,面对围困南定的几千名越军,他们使用了一百名海军陆战队士兵,一百名土著士兵和三百名装备着雷明顿步枪的天主教民团,一举打跨了当面的越军。
越南人光是遗弃在战场上的尸体就有两百具,他们丢下了六门大炮,而法军只有区区三人战死,八人受伤,大部分伤亡还是越南人。
波滑将军喜滋滋地看着报告:“虽然越南人变得敢于我们作战,但是他们的战斗力还是不值一提。”
第一次彻底的胜利,这让波滑将军变得乐滋滋:“这是我们统治越南的开始,命令海军,立即准备开红河上游的巡逻。”
这样地胜利。在何罗眼中地意味却完全不同:“我必须说。我低估了波滑将军的弱智,他简直就是一个无能儿,这样的胜利完全不值得一提。”
孤拔海军少将带着笑容恭维道:“正如我所说过的那样,这场战争的胜负关健会在顺化,而不是东京。”
在军事问题上,他们两人抱有一致的看法,那就是顺化才是关健。只要越南政府投降,剩下的黑旗军和驻越清军完全是独力难支,只需要派上一支大点地部队,就能把他们赶出越南。
只不过何罗并不清楚。正如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军人一样,孤拔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总特派员想要的却是征服整个越南。
“这样地胜利,十年前我在安邺将军麾下的时候就已经取得过几十次了,我们那次征服南定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名士兵。敌军有好几千名士兵,可是我们没有一名士兵阵亡。”
何罗总是把这一次南定战役记在心底,并以这个标准来评估波滑在河内的一切军事行动,很快他就给波滑打下了一个不合格的标签。
“我们已经确认了,越南地皇帝死了,但是新的皇帝并没有被推选出来,这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可是波滑给了我们什么?”
总特派员极其不感:“除了在南定微不足道的胜利之外。他甚至连一个连的法队都不肯调出来,他总是说兵员因为中暑损失太多。而且还有更多的理由,比方说部队没有装备好。部队需要休养,需要进行一次行军训练,甚至兵力不足的理由,他都拿得出,他拥有比安邺将军几十倍地兵力。”
安邺用两百名兵力就控制了北越地四个省份,而现在波滑将军用几千名大军才控制了北越的三个城市,而且还仅仅是简单地点性据点,这就让何罗极其不满:“我不需要他的部队,我可以向交趾支那总督借来一个营地兵力,再加上东京分舰队,我们就可以征服越南了。”
对于波滑来说,这是一个难过的七月,正如这炙热的太阳一样。
为此他必须采取积极的行动,七月二十六日,他的海军部队再次遭到了重创。
短枪号在四柱庙附近遇到了黑旗军的炮击,被数炮弹击中后仓促逃回,但船上水兵死二伤五,不过对于黑旗军的部署他已经了若指掌了。
但是他对于抽调兵力集中解决顺化的计划毫无兴趣,因为作为一名纯粹的军人,他只对东京地区的事务感兴趣,特别是总特派员和东京分舰队司令联合要求从交趾支那调来部队,却不列入他的指挥,这简直让他暴跳如雷。
他在巴黎也有朋友!
为了反对而反对并不是波滑将军的明智之举,他很快想到了办法。
“我们将在八月十日前后对怀德府的黑旗军动总攻击,在总攻击结束之前,我们无力抽调部队参加对顺化堡垒的总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