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滑被迫不顾损失,强行通过,在枪声和炮声之中,他们再次狼狈地越过了纸桥。
站在桥头,波滑将军的泪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落下:“士兵们,这就是纸桥!”
士兵涌过了纸桥,几乎没有几个人在听他的诉说。
“一八七三年,安邺派遣队在此失败。”
“今年的五月十九日,李维业派遣队在此被黑旗强盗歼灭。”
“今天,一八八三年八月十五日,波滑将军率领的大部队再次撤过了纸桥,我们再次遭到掺重的失败!”
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关注着这位将军接下去要讲什么:“我告诉你们,中国人的谚语说,任何事情的重复都不可以超过三次。我决不会再次撤过纸桥,我们必将迎来胜利。”
他的身上还是带着无限的热情,他率领着士兵朝着河内退去,整个队伍变得秩序井然起来,通过纸桥地速度也快了。
他对于部队的信心也更足了。他坚信,他不会再次率部队撤过纸桥。
今天是一次掺重的失败,但是对于法兰西来说,这样的失败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损失最大并不是法兰西本土军,而是属于附庸军队的东京土著步兵和黄旗军,安南土著部队损失也很大。
但是所有地军官都夸耀这些附庸部队的战斗力东京土著步兵在守备任务中表现良好。并不象以前那样一触即溃,有很大进步,而保存下来的东京土著部队将拥有更多的战斗经验,在下次战斗中他们将表现更好。黄旗军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员,但是他们的优异表现值得所有人夸耀,他们勇敢地实施了多次突击,表现甚至在安南土著步兵之上。
安南土著步兵地卓越表现,同样让所有人十分欣喜。所有这些部队的损失,都是可以在短时间可以回复的。
只要有军饷,有武器,这些附庸想要多少就要有多少。法兰西出得出这个钱。
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土著部队的存在与损失同样给法兰西带来了十分巨大的压力,但是他认为所有附庸部队的损失,可以在半个月内补充完毕。
当然补充的新兵不可能有着现在的战斗,但只要这些战斗骨干还要,那战斗力地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法国人的损失,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统计,但是以最悲观的情况来估计,也不会超过一个法国营。而他很快就得到一个完整法国营地补充。
下一次。他将胜利地渡过纸桥营。
在中路纵队和右路纵队都狼狈地撤过纸桥的这一瞬间,左路纵队却决心再次进行攻击。
比硕上校是一位爱面子的标准法官。八时对于四柱庙的攻击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
“十一人死亡,三十一人负伤。”
这是比硕上校自己宣布的数字。但是这既不包括水上力量的损失,也不包括土著步兵的伤亡,仅仅是投入战斗的法军本土部队损失。
土著步兵的损失同样在左路纵队占了大头,但是比硕上校却以这个理由要求整个纵队为了他地荣誉而再次发动攻击。
“我们仅仅伤亡了四十人就停止进攻了吗?法兰西部队地荣誉到哪去了!”他以骄傲的眼光说道:“敌军仅仅只有四五百名,火器落后,火力贫弱,士气低落,而我们是敌人兵力地两倍,又拥有水上力量的全力增援,我们只需要一次突击就可以拿下他。”
为了自己地面子,他干脆来了一把火,把附近的村落都给烧个干净。
但是军官和士兵对于这样坚固的要塞,始终抱有很大的疑问,但是他们只能决心攻击。
原因很简单,那便是饥饿。
从凌晨出发到现在,他们一直泡在雨水里,没有吃过一口饭,但是爱面子的比硕上校却迫使他们进攻,只有拿下四柱庙阵地,他们才有机会用饭。
这一次进攻比上一次进攻正式得多,整个部队散开在炮兵的支援下朝着四柱庙攻击,而水上力量同样开始了他们的再次炮击。
只是他们受到重伤的几艘舰艇只能撤回河内去进行修理,残存的几艘炮舰也不敢实施抵近射击,无论是闪电号的掺痛教训,还是今天上午的挨打,都让他们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黑旗军绝对有着可怕的岸上打击力量。
特别是被黑旗军缴获的六十五毫米舢板炮,这更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武器,自己这些内河舰艇只要挨上两三发炮弹,就有可能被击沉。
因此他们只能远远地实施炮击,倒是为了食物而战的陆上部队表现得相当顽强,但是黑旗军对于守备的配置是前轻后重,而且设置了许多火力点。
虽然法军有着水上和陆地的两重优势,但是正如柳宇解决守备村落的法军十分头痛一样。法军也样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眼前地这些堡垒可是黑旗军经过相当久时间的修缮,虽然法军炮兵的炮击取得很大的战果,很多堡垒严重损毁,再加上这从凌晨开始就始终不停的豪雨,但是法军步兵地攻击却是始终没有太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