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个时空。许多人却错误地把胡雪岩地倒账与黑旗军牵扯上关系:“听宫里地人说了。只待中法兵事一歇。长毛余党不再作乱。一切都会起来地……”
“说地极是。据说这一回都是长毛乱党惹出地祸事。多亏了李中堂断然出手。才能得以弥平战祸……”
……
“这一回倒是中堂出手果断。和宝海签订这中法新约。功不可没啊……”
李鸿章咪着眼睛,拿着一本资治通鉴在那里坐着,听到张佩纶这么一说,却是微微笑道:“倒不是什么大功,只不过这一回琴轩能开府一方,倒也是一桩美事……”
琴轩便是潘鼎新的表字,这一回中法订立新约之际,李鸿章倒是顺顺利利地把他顶上了广西巡抚地要职。
虽然说是从湖南巡抚任上转调广西巡抚,只是同级调动,甚至还有左迁之疑,但是广西是用兵之处,最是重要不过,潘鼎新实质上却是升了半级,成了真正的封疆大吏。
何况湖南一地,本就是湘军发迹之地,潘鼎新以淮人治湘,平时极受制约,到了广西正可以大施拳脚:“此回北宁诸营皆北,战事不可收拾,我予以款议,订立新约,顺便扶琴轩一把,你们看这结果如何?”
北京在任何时候,得到越南的消息都远较巴黎来得迟,虽然河内距东京数千公里,可是由于电报线尚未完全铺通,以致于李鸿章根本不清楚越南现在正在发生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他这个人一向对于洋务就是一个糊弄,只要糊弄过去便可,从来不存什么多余的念想,对于局势地判断也是糊弄。
在历史上他借镇南关的余威和法国人签订了和约,可是他的时机选择得却是恰好到处,仅仅一个月之后,尊室说携越南国王在顺化和法人决裂,虽然事败却转入从战,法国人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平定了全越,只是那时清军和黑旗军已经被迫退出越南,只能望洋兴叹。
现在李鸿章的糊弄却收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法使宝海的条约那是节节让步,几乎全盘接受,幕府中倒有一个叫薛福成的,出身于曾幕之中,极是干练:“中堂,这一回法人不割地,不赔款,反赠我洋款,必怀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