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说吧，老头子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医生眼睛微微睁大，惊讶的看着他，立刻道：“不，霍华德先生的思维与记忆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并不存在阿尔兹海默症的可能性。”

托尼急了：“那他为什么……”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生气的霍华德一个爆栗打在托尼的头上，大吼道：“你盼着我变痴呆吗？没听到医生都说了我没事了！”

好痛！

被打了一下的托尼缩回头，心里对于霍华德担忧立刻消失无影无踪。

老头子这么精神看来真的没有生病，揉着脑袋的托尼埋怨的瞪着霍华德，后者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温情不过三秒钟，父子两个再次重新回到针锋相对的状态当中。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玛利亚还记得霍华德的异常，立刻开口问道：“霍华德你今天突然抛下所有事情去和托尼说‘我爱你’，我们所有人都吓坏了。”

因为当时那种气氛那种语气，真的太像是说遗言了。

对上妻子疑惑地目光，霍华德一僵。

总不能说是被逼的吧。

余光看到一道可恶的身影躲在人群后面，正一脸好奇的看过来的赛尔，好像一名不知内情的无辜围观群众。

霍华德：【别装的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赛尔耸耸肩，转过身往身形最高大的贾维斯身后躲，一副你看不到我就拿我没办法的模样。

霍华德只觉得牙痒痒。

贾维斯一双好看的浅绿色眼睛里满是担忧，他出声道：“先生，我们都很担心您。”

知道无法指望赛尔那个家伙的霍华德，咽下一口老血，只能自认倒霉。

“……我只是想道歉。”面对自己最亲近的几人的目光，霍华德叹了口气，伸手想拍拍托尼的肩膀，后者因为刚挨了打立刻警惕的躲开了。

手掌落空的霍华德额角一跳，然后强行忍住恼火，看着托尼警惕的的目光又一怔，才继续道：“抱歉儿子……早上对你太凶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其实是在关心你。”

措不及防听到这样的话，托尼往后躲的动作都停了。

他焦糖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父亲，脑中无数的记忆纷涌而至，却再也想不起来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脑中翻涌的，全都是一些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