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这家伙就非要撩!气死他了!把付朝给恨的做梦都想把人怼墙上,直接摊牌,要不处要不滚。
偏偏他还不敢,他要真这么干了这家伙肯定又得躲到天边去。
很多时候他常常自嘲,痛并快乐着没事偷着乐说得就是他现在,半点不参假的。
?
这次月考完明显秋意更浓,付朝找出来薄毛衣套身上,结果发现袖子短了一截,都盖不住手腕子。
他又长高了。
好事,可没毛衣穿了。他在柜子里翻了一圈,把那个没眼看的黑毛衣又往底下团了团权当看不见,然后剩下的所有春天还可以穿的衣裳都短了一截瘦了一圈,虽然也没几件。
把小了的毛衣脱下来塞进柜子里,心里想着明天得去买衣裳,可今天怎么办?校服都准备扔洗衣机了……
正为难,一件灰毛衣迎头抛了过来,“借你穿。”
付朝抱住衣裳,忍不住捏了两下手里毛衣绵软的质感,抬眼看过去,就见高朗冲他抬了抬下巴,“自己长个了都没数儿,你可真能耐。”
“谁会没事天天量身高。”付朝嘟囔一句,他去年就没长个,还以为不长了呢。
“赶紧的,要迟到了。”
付朝匆匆套上毛衣,这才发现这毛衣对他来说太大了,又肥又大,袖子都裹住了手,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
高朗看着就笑,“凑合穿吧,别说,你穿这件还挺好看。”
挽起袖口,看了眼宽大的身上,付朝也笑了。突然间闻到毛衣上一股好闻的味道,跟高朗身上的特别像,不知道是谁染上了谁。
这一整天高朗看付朝就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漂亮,就想多看两眼。上课看两眼,吃饭看两眼,不知不觉就跟着人家走到了校门口。
付朝从骑手手里接过开得漂亮张扬的蝴蝶兰,抱着花就往回走。
“你买花儿干什么?”高朗吊儿郎当是跟在旁边,满脸不解,“这会儿你还有心思养花?”
“送人的。”
“送人?!”高朗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两度,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又调整了回来,可眉头不由的皱起了,“送谁呀?”
付朝瞟他一眼,“我爱送谁送谁,你是我什么人啊管这么宽。”
“我就问问都不行啊?”高朗被这一眼瞟得顿时心虚,话都短了底气。
“不行。”付朝严肃的说。
付朝越不说高朗心里越跟猫爪似的,背着手倒退着在付朝脸上手上来回看。
就见他嘴角抿着眼里却满是欢喜,神情放松脚步轻快,花抱得小心翼翼的,还时不时调整一下花梗,生怕给蹭了。
这小心的,啧啧。
蝴蝶兰蝴蝶兰,送蝴蝶兰是什么意思来着,他记得好像听过一耳朵,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不是还有万能的手机吗?
这一查高朗的脸顿时黑了,这这家伙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不是,他才跟自己表白了多久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连性别都变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别问他怎么知道性别的,你见过几个送男人花儿的,就女人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高朗那个心呐,刚才是猫爪现在变驴踹了,一脚又一脚啊,估计气管子都给踹坏了,气都要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