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过去的念头了,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孩子们感情的事,还真是半点都强求不来的呢。”琼花娘子将最后一枝月季插入瓶内,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啊?卿姐?”
她的目光透过花枝看到很远的地方,那儿仿佛浮现着一个黄衣妇人温柔的脸庞,她——是沈诺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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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楼内,秦若烟笑了一笑,将喜帖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走到窗前,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淡淡地吟道:“水天宜,静听玉人歌。夕阳若醉羞欲低,清露冷浸银兔影,幽意更依依…幽意更依依…师父,程姑娘,祝你们百年好合,永远幸福啊!”
月光照进来,梳妆台上,喜帖的旁边,还放着一件东西。
犀角折扇,已经重新镶在了一起,展开着,扇面上四个字莹莹生辉——“幸勿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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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一白一粉携手而行。两人静静地走在小径上,彼此并不说话,但是萦绕在二人之间的那种甜蜜,却一看即知。过了一会,沈诺还是先开了口,“你在想什么?”
程轻衣笑了笑道:“师父,我——”刚说了三个字,沈诺温润如水的眼睛就定定地看向她,带着几丝责备。
程轻衣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道:“人家叫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掉嘛…”
沈诺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