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清楚了……”
一个女声迟疑的开口:“会不会是……澈喜欢……黎祖儿?”
黎祖儿还没来的及震惊,外面一帮女人就已先喊了起来:“怎么可能?澈宝宝怎么可能喜欢那个老女人?年纪都一大把了,就爱装嫩发嗲,说话老吖吖吖的,把自个儿真当17、8岁的少女了,她哪点配的上澈宝宝?”
黎祖儿画圈的手指起了一阵颤抖,大脑冲血之下,立刻不顾后果的拉开门冲了出去:“你胡说!我才不是那样子的!”
外面的人目瞪口呆。
而其中一个拿着粉扑正在补妆的,怎么看怎么眼熟,猛然想起,她不就是那天那个向赫连澈告白但被拒绝的女警吗?黎祖儿瞪着她,大声说道:“你凭什么为了抬高赫连澈就贬低我?告诉你们,你们当他是宝,老娘当他是草,还是根烂草!什么装嫩发嗲,用活泼的口吻说话有错吗?永远保持开朗的心情有错吗?起码我从来不梳团子头装可爱……”
梳团子头的女警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头发。
“画蓝紫色的眼影耍妩媚……”
画蓝紫色眼影的女警连忙遮住自己的眼皮。
“涂黑色的指甲油扮酷……”
涂黑指甲油的女警立刻藏起了自己的手。
“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勤奋努力,活的开心,我哪里不如人了,凭什么让你们这样子糟践,说三道四?三八!”重重的哼了一声,黎祖儿推开她们,甩门走出去。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进了刑侦组的大办公室后,看见赫连澈正在打电话,当即大步走过去,停在他桌前。
“所以?嗯……好的,查到什么的话请马上传真给我,谢谢。”赫连澈放下电话,瞥她一眼,悠悠的说了句,“哦,踩到尾巴了啊……”
被踩到尾巴的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一呆,“呃?什么?”
赫连澈笑笑:“没什么。找我有事?”
兴师问罪的某人总算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说:“那个纽约的……”刚说了五个字,赫连澈就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继而起身说:“走吧。”
黎祖儿只得跟着他走出办公室,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审讯犯人用的小隔间内,赫连澈拉开百叶窗,然后沐浴在明亮的阳光中,背靠着窗台看着她,作了个lease的手势,意思就是“你可以说话了”。
俗话说兴师问罪这活也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被连着打断两次的黎祖儿深吸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疲软了许多:“去纽约进修的那个名额,是不是你让给我的?”
赫连澈闻言扑哧一笑,“原来是为这件事……”
黎祖儿紧盯着他,“是不是你让给我的?”
“请注意你的用词,是我不要,然后头儿派给了你,而不是我直接‘让’给你。”
好啊,果然是这个家伙!黎祖儿愤怒,“有区别吗?”
“当然。也就是说,你是被考虑名单中的第二位,因为第一位的我拒绝了,所以顺延给了你。这一切,都是出于上头的决定,是纵向的命令,而不是横向的转让。”
黎祖儿被他绕晕,只好咬着牙说:“你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