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闻:“所以你到底啥时候走?”
段修泽说:“不着急,我在你这里玩几天。”
孟闻说:“……”
孟闻算是明白了,这厮在这里只会捣乱,根本没法给他一点帮助,工作号被拉黑后,至今没被江望舒放出来,他还得重新跟江望舒交接,起码重新给个联系方式。
说起这件事,孟闻也觉得江望舒做的过火———被江望舒拉黑的号他不会放出来。
都是成年人了,动不动就拉黑也挺让人来火的。
但一想到这人从学生时代就这番做派,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孟闻想到这里,对段修泽说:“你真得回去了,你舅舅总给我打电话,我压力也很大,你自己都答应了今天回去,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段修泽捏着一只水笔,强有力的手指轻松地将笔掰断,听见孟闻的话,段修泽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想听他们的话。”
孟闻随口说:“叛逆期啊这是,你以前好像也没叛逆期吧?”
段修泽说:“全在江望舒面前叛逆了吧。”
这话一出,段修泽自己都愣住了。
孟闻也没注意到段修泽的表情,说:“你们这就是猫和狗,猫和狗就是天生不对付。”
这种话,段修泽不止一次听过。
段修泽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梦境,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细节却十分清晰。
从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江望舒躺在他身下,他长相漂亮非常,那双丹凤眼应该是格外凌冽却又十分秀美,又习惯性地轻掩,时刻流露出冷漠、轻蔑的讽意,唯独在此刻,他微微眯着眼,再凌冽冷倦的双眼也柔和下来,瞳孔深处沁出的情意像美酒一般令人心醉。
他望着段修泽,唇角勾起一抹笑,带着些许软软的鼻音,又轻又撩人的“喵”了一声。
回忆猛地被段修泽掐断,他坐在沙发上,一脸微妙和沉痛。
孟闻:“……”
他将新买的、还未拆封的水果刀翻出来丢给他,“新买的,利一点。”
段修泽回过神来,看向孟闻,“兄弟,你跟我‘喵’一声。”
孟闻:“?”
段修泽催道:“快,你喵一声给我听听。”
孟闻:“……喵?”
段修泽:“呕———”
孟闻:“……”
“谢了兄弟。”段修泽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萎了。”
孟闻:“你踏马是不是有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