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并不觉得正常,向来如此,便是对的吗?更何况他们在他面前还装得那么恩爱,他们想想都不觉得很恶心、很虚伪吗?
他情绪变得很差,也不想跟孟闻继续说话,对孟闻撂下一句:“你滚。”
孟闻站起身,说:“行,我滚,这事我是对不住你,你打我我也认了,你以后不想跟我继续做朋友我也随你,不过你也别太生气,气伤了身体就不值当……”
他话还没说完,段修泽捡起一个杯子砸在他胸口,“还不滚?再不滚修理你。”
孟闻立马加快脚步离开了。
段修泽觉得操蛋极了,这时候又想起江望舒,他给江望舒打去了一个电话。
江望舒这次倒是很快就接了,“喂。”
段修泽听到江望舒的声音,一时半会儿居然都不知道说啥。
江望舒听见段修泽的呼吸声,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有事吗?”
段修泽低声说:“没有,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江望舒说:“那现在你听到了。”
段修泽怕他挂断,连忙说:“我们……我们聊聊。”
江望舒闻言,声音轻了几分,“聊什么?”
段修泽问:“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还不等江望舒说话,段修泽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己的问题,有时候太自我,太自以为是,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从小就是别人围着我转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人。”
江望舒有些惊讶,他微微蹙眉,“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段修泽说:“我是在反省,其实我也没那么好。”
江望舒想了想,说:“不必妄自菲薄,我觉得你很好,这个年纪谁都是这样的——是谁说了你么?”
段修泽叹了一口气,他心里堵得慌,想和江望舒倾诉,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难堪,叫他说不出口。
江望舒感觉到了他的犹豫,耐着性子,放轻了语气,颇有几分温和地说:“你如果有烦恼,可以试试跟我说说,没准我可以开解开解你。”
段修泽哈哈地笑了一声,说:“你不会觉得我烦吗?”
江望舒说:“不会的,你不开心的话,我可以努力让你开心起来,这种时候我不会嫌你烦的,我想帮你。”
段修泽再次觉得受宠若惊,他喃喃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温柔,这都不像你了。”
江望舒:“我一直很温柔,只是你没机会看到而已。”
“那我现在居然有这份殊荣?”段修泽问。
江望舒说:“那就冬季限定好了。”
段修泽笑了起来,他抠了抠桌子,这时候反倒紧张了起来,他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