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逐渐扩大,竞品也逐渐增多,单打独斗显然不是好的选择,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接受融资也是必经之路。
当然,江望舒是有钱,但很多时候也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他了解段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遭遇什么,所以他早早就做好了打算。
百利诚意不错,江望舒便与对方达成了合作。
看着像是螳臂当车,但坚固的城池往往都是从内部溃烂的,所以江望舒变得更加谨慎。
这些事情他没有跟段修泽说,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
吃完饭,江望舒和秦煜回公司,除夕才过两天,很多人还没回来上班,整个园区都显得有些冷情。江望舒和秦煜还没走到公司门口,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的视线刚对上,那人就飞快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江望舒!”
江望舒很淡定,他看了秦煜一眼,秦煜自觉地开口道:“那我在那边等你。”
江望舒应了,秦煜便走到了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他。
秦煜长得人高马大,长相也不俗,江文翼有些忌惮地看他几眼,本来高亢不善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说:“总算被我逮到你了。”
江望舒觉得他实在有些阴魂不散,心情也有些不虞,“江先生,有事吗?”
江文翼记得自己的目的,不是来跟江望舒胡闹的,而是有理有据地找他援助,怨气便暂时按捺下来,语气多了几分诚恳地对江望舒说:“我是过来跟你说对不起的,这些年我们确实亏待你了。”
江望舒有些稀奇地看他,“你继续说。”
江文翼看他这个反应就忍不住生气,但是不行,这次他过来就是因为季采的脾气实在是太差了,在段家后厨工作还能稍微压住她那天生的浅薄和粗鲁,但一旦在外头,那便是有完没完的泼妇行径。
江文翼虽然对江望舒颇多怨气,但到了这时候,因为没有了在段家的依仗,他说话的语气反而更软和了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但是我们也将你养到了这么大,这是事实,而且如果没有我们,你也不可能到段家,跟段修泽认识,我们也不奢求你知恩图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们。”
江望舒听到这句话,微微皱了眉,“你说什么?我纠缠你们?”
他像听到一个笑话,“我为什么要纠缠你们,我都不想看见你们。”
江文翼皱起了眉,“你何必要狡辩,敢做都不敢认吗?”
他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又开始习惯性的变得恶劣,便赶紧收了收,“我的诉求很简单,现在你我们是高攀不起了,也不奢求你会出什么心力来赡养我和你妈,但是人不能到这个份上,我一去买票,你就让人来堵我们?还去你哥公司闹,结果你哥丢了工作,去另外一家公司上班也不让,除了你还会有谁?还有那个男的,你哥不小心撞上他,就腿断了,非得讹人五百万,这不是你吩咐的?”
江望舒明白了,他淡定地说:“你找错人了,我上次就已经说明白了,我没有对你们家做什么事情。”
想到什么,江望舒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还没有到让我耗费心力去做这些事情的地步,明白吗?我以前不在意,现在自然也不会在意。不过,我挺喜欢看乐子的。”
这句话激怒了江文翼,季采脾气不好,江文翼脾气其实是很好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段家工作那么久,但在外人面前和在家人面前总归是不一样的,尤其江望舒看人的眼神,从小到大都让江文翼极其不爽,季采粗鲁愚笨或许没看出来,但是江文翼总能感觉他那双眼睛似乎能将他的假面全都戳穿,甚至有一种居高临下看狗的样子。
这就是江文翼厌恶江望舒的原因,所以在很早以前就很难控制对江望舒恶语相向,虽然这次已经是极力控制了,但还是没坚持多久,就爆发了,“你这个二椅子,我真想骂你,怎么,跟段修泽离婚了就迫不及待勾搭了另一个男人,我早知道你是同性恋在你还小的时候就把你掐死,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江文翼气得胸膛一直起伏,他一边说一边想揪江望舒的衣领子揍他。
在不远处守着一直观望这边情况的秦煜看到这个情景立马朝他跑过来,但江文翼的手都还没碰到江望舒的衣领,就被江望舒一个过肩摔给摔了过去。
江文翼到底养尊处优久了,一身软骨头,这一摔被江望舒摔得在地上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