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敲定了半个月后的洽谈。
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秦煜挠了挠脸,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江望舒应了一声。
等分道扬镳后,江望舒才呼出一口气,他回到家,喂了越发丰腴的王八,给王八铲了屎,他有些洁癖,因此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戴着一次性的皮手套。
段修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望舒正去倒垃圾,倒完垃圾回来,便看见了段修泽打来的三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到,他脱掉了手套,洗了手,擦干,不紧不慢地拿过手机给段修泽发了个信息,“有事吗?”
段修泽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他还有点大喘气,“这话我要问你。”
“问我?怎么了?”江望舒说。
段修泽沉默了一会儿,说:“刚刚秦煜打电话给我。”
江望舒说:“哦,他跟你说了啊。没什么事。”
段修泽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明天过来。”
江望舒反应平淡,“你过来做什么?自己可以处理。”
段修泽说:“但是你需要我。”
江望舒说:“那你想多了,我没那么需要。”
段修泽便不说话了。
江望舒顿了一下,开玩笑似地说:“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段修泽回答:“当然是你,我妈会游泳。”
江望舒说:“我也会游泳。”
江望舒有些委屈,这种委屈是没由来的,很久没这种感受,他甚至一时之间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这一路走来,他不能说是一帆风顺,却总是有许多蹉跎和不圆满,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也不曾对一段关系有过这样的期许,他的情绪都是淡淡的,欲望也是淡淡的,即使和段修泽结婚后,两人亲密无间,也知道段修泽恐怕有什么秘密,但他也没有去深究,并非是不关心,只是不愿强求。
这种不愿之中也未免不是因为安全感,若是对段修泽束缚得太紧,恐怕这个人会离开他。
不知道正确处理人与人的感情,恋人也同样如此,主动权其实一直都是在段修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