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情有些复杂,要说他对段修泽有什么父爱的话,有,但是不多,甚至很长时间都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惹人厌烦。
阎惊墨没有再去想,段修泽倒是先开口了,他说:“爸,你没钓过鱼吧?”
阎惊墨说:“高中的时候来钓过几次。”
现在哪有时间。
段修泽笑道:“哈哈,我听说只有阳、痿了的中年男人才会喜欢钓鱼。”
阎惊墨蹙眉,他自诩是个斯文人,不爱听段修泽嘴里吐露的字眼,说:“无稽之谈。”
段修泽说:“我倒不觉得是无稽之谈,能钓鱼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的,说明修身养性,没什么火气,自然也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了。”
阎惊墨不知道别人家的父子会不会说这些,总之他对这种话题不是很适应。
段修泽也适时地住了嘴,他抛下一把饵食,对阎惊墨说:“这是打窝,打好窝以后再钓鱼就方便了,来,你也跟我学。”
阎惊墨看了看桶里的那一团鲜肉碎,嫌脏,说:“你帮我打个窝。”
段修泽便戴着手套抓起一把鲜肉碎,往另一个方向抛去,“现在就不要说话了,这边鱼还是挺大的,争取多钓几只。”
阎惊墨“嗯”了一声。
他对钓鱼没什么兴趣,不过做学术研究的,有的是耐心,所以也不觉得难熬。
段修泽一杆子下去,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有鱼上钩了,他收线,惊喜道:“好大的鱼,爸你看!好大的鱼!”
阎惊墨一看,确实是一条大鱼,他敷衍地夸赞了几句。
段修泽乐呵呵地将鱼放到了篓里,重新挂了饵甩杆下去,冷不丁地说:“爸,您知道您有个私生子死了吗?”
阎惊墨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理解了段修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面不改色地问:“你说什么?”
段修泽也不看他,语气轻松地说:“我说,您知道您有个私生子去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