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宴会大厅,他很快就引起旁人注意了,在场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年轻的男人,可以说还不少,要不是是秘书,要不就是那些老总带着晚辈来长见识,但可以说没有一个有江望舒和段修泽相貌好的,更别提段修泽还有身高加持,一米九三的大个子,在哪儿都是鹤立鸡群的,他还长得好,这就很没天理了。
有人很上道的,认出来后马上就凑过去热情地寒暄,段修泽目光在大厅内搜寻,心不在焉地回了他几句,这位老总看出来他是来找人的,忙问:“你来找谁啊?这儿的人我都认识。”
能不认识吗,这种场合就是东聊西聊,寻找机会的。
段修泽说:“哦,我找江望舒,江总,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江望舒?老总很想跟段修泽说上话,便努力地思索了一番,发现自己没什么印象,这不应该啊,这里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这个年纪不至于记性差成这样吧?
虽然段修泽年纪轻是不争的事实,但他继承的家业经过段珑在商场撕咬、野蛮扩展之下,版图到了一种令人艳羡的程度,德国、俄罗斯、澳洲、美国、非洲段家都是有分公司且有合作的,而且段氏前几年还在非洲探测到且买入一个中小型金矿,估值都有一千多亿
美元,段修泽就算不会管理公司,是个顶级败家子,他也能败个几辈子。
有时候也不能不感慨投胎是门技术活。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年轻,其他人也要跟他搞好关系的原因了。
稍微有点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段修泽的含金量,要说以前段珑在位,这些人纵使想讨好,也因为男女差异,很难讨好到对方,且段珑有狂傲的资本,只要惹到她,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和执行力给这些男人吃一些伤筋动骨的苦头,久而久之,所有人对段珑都是又嫉妒又阴暗地希望对方倒霉的无能狂怒。
所有人都巴不得段珑赶紧下台,现在这个在他们眼里是个蛇蝎独。裁者的女人终于下台了,难免欢欣鼓舞,再看段修泽这个继任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失踪状态,以前倒有一些打伤人的纨绔子弟的行径,甚至有段珑进牢子也有对方手笔这种令人胆寒的传闻。不过段修泽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总归有一种不必言说就自然而然存在的亲近,甚至在很多事情上,男人甚至会抱团,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对待段珑那样有一种不知如何才能讨好对方的迷茫。
而且男人和男人热络起来的方式无非就那几种,喝酒、玩女人。
老总在思索的时候,还顺带思考了一下怎么带段修泽去b市质量最高的会所玩玩,看他还年轻,估计会喜欢清纯小妹妹,这样就筛选出来了,晨曦会所是最优选,这里头高中大学的漂亮女孩最多。
就在他打着这样小九九的时候,段修泽已经被很多人注意到了,他说不出来江望舒的下落,段修泽的注意力直接从他身上转移开了,说了一声抱歉,就往里面走。
老总反应过来,要跟上对方脚步的时候,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朝段修泽围了过去,有人给段修泽递上了一杯酒,段修泽接过,问给他递酒的中年男人,“你知道江望舒在哪儿吗?”
其实他都看见江望舒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而江望舒也看见他了,正一边盯着他一边抿着香槟呢。
这个名字在这些高高在上的老总们耳里是有那么一些熟悉的,但老总们的脑子多宝贵啊,只会装对他们有益的信息,被他们认为是无关的、无益处的信息会被清扫得一干二净,一点都不会占据他们宝贵的脑容量。不过和段修泽说上话的机会太难得,给段修泽递酒的老总装模作样地“噢”了一声,说:“我知道,他刚走了。”
又跟段修泽寒暄,“段总,我前段时间买下了一块高尔夫球场,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玩玩啊。”
说完,要给段修泽递名片,段修泽却伸手推了,“不好意思,我是过来找老婆的,快十点了,他还没回家。”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来酒会找老婆,这玩笑可有点大,毕竟能过来的女人基本都是别人的女伴,有段修泽这个对象,这个女人怎么敢给别人当女伴的啊?
就在微妙的寂静之中,一个稍显年轻几分的老总想起这个名字了,“段总,你要找的是江望舒吗?他是不是个子中等,长得挺漂亮的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