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硬着头皮,“特仑苏。”
“……”
诺大的餐厅沉默几秒。
闫观沧干巴巴道:“是挺特别。”
苏折的笑容保持着最后的礼貌,毕竟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
“先生,以后可以叫我小苏。”
闫观沧放下杯子,“没有以后。”
说着便走出餐厅。
苏折跟在其身后,“先生,前方有障碍物。”
闫观沧声音不耐,“用你说。”
然而径直迈步的路线当即拐了个弯。
苏折:……
朝夕相处五年,当怨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闫观沧的坏脾气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对方的嘴和石头砸在一起,受伤不见得是嘴。
闫观沧走到客厅坐下,长腿交叠,“你叫特仑苏是吧。”
苏折站在一旁,“是的,先生。”
“哪里人?”
苏折知道撒谎越多,圆谎越难的道理,除了身份外,其他都按照本人实际信息来,“是从市边的乡下来的。”
“年龄。”
“二十七。”
“做这行几年了?”
“今年是第五年了。”
闫观沧手指有一点没一下的点着,“闫女士为什么选你。”
“因为眼光。”
闫观沧了然:“她眼光一直不怎么样。”
苏折:……
逆子!
你就不怕我跟你妈告状!
闫观沧叫人拿来纸和笔,开始盲写。
“你是闫女士找来的,但显然我这里不需要你的存在,我会给你字据开你笔钱,你拿着这笔钱离开。”
说着便让苏折自己看。
看到纸张上的那一串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零后,苏折露出了不知足的嘴脸。
“先生,我不会离开的。”
闫观沧皱眉,“为什么?”
因为没你妈给的多。
苏折笑道:“因为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况且我十分热爱我的工作,这是我毕生的事业,我要是离开就想鱼离了水,人没了空气。”
闫观沧抬手又加了个零,比闫女士给出的还要多几百万。
“够你这辈子的了。”
然而苏折根本不为所动,“先生,我不会离开的。”
闫观沧有些不耐烦,声音中也带上了烦躁,“理由。”
“视金钱如粪土。”
因为签了劳务合同,你这钱不够三倍违约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