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顿时间一僵,想起之前为了留下对闫观沧也用了这套说吃。
先不说闫观沧的狗脾气如何,男人性格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无论是人是物,是他的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将就退让一说,不容许有二心。
就是想想也不可以的程度。
年初时就开了个打算两头捞油水的行政总监,在公司里是不可或缺的职位,结果男人一句话,说开就给开了,当时有几位老总要保人,苏折也觉得开除不妥当,毕竟这个职位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到人顶替的,结果对方眼睛都没眨一下,到底是把人踢了。
察觉到男人的态度,公司里也没人再敢说什么,也算是提醒那些存着心思的,杀鸡儆猴。
苏折意识到不妙,连忙找补,“但跟对先生的崇拜不一样。”
闫观沧:“哪里不一样。”
“我对周总感觉只不过是在皮囊上,朴实无华,而对先生的崇拜要更纯粹更胜一筹。”随后巴巴的在人耳边道:“您是正主,周总不过是个墙头。”
男人,听到了吗,根本没法跟你比。
偷着乐去吧。
闫观沧面色琢磨不透,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折则身心俱疲的坐在一旁,好像明天不是未来,而是末日。
但如果明天到来会丢一千万的话,对于他来说确实也是末日,毕竟他身上还背着三十二年的房屋贷款,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是个不折不扣的房奴。
就在苏折苦恼之际,踹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振动,抬手拿出看着来电人。
小甜甜——
苏折顿时间眼前一亮,连忙接通。
“师父,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没事,为师就是想问问你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
下一刻只听一声爆呵:“什么?!!”
小甜甜:???
“你进医院了?!”
小甜甜:“谁进医……”
“过马路把腿摔断了?!”
小甜甜:……
电话的最后,男人牙咬切齿,“苏折,淦尼玛。”
苏折压住嘴角的笑意,喜极而泣,“好的,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你。”
刚才他说话声音特意放大不少,为的就是让旁边人听见,挂断电话后也不给男人反应的机会,猛地扑倒闫观沧身边,声音脆弱的仿佛易碎品。
“先生!”苏折弱柳扶风,“请假。”
“理由。”
闫观沧倒没什么人情味,明明听见了苏折刚才的对话,还是反问对方理由,故意折磨人的恶劣性子便起源于刚才苏折对周泽墙的二心。
苏折声音哽咽,好像十分伤心,“之前带我的师父腿摔断了,想当初我走投无路,是师父带着我有了份工作,现如今…现如今……”
苏折悲伤的无法再说下去,但还是强忍哽咽。
“一想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没人给喂饭,我就心痛。”
闫观沧不疼不痒:“他摔断的不是腿吗?”
苏折:……
苏折在一旁悲伤着,不断在人耳边磨,求个机会。
闫观沧听这声,耳根子倒觉得挺舒服,“他一个成年男人照顾不了自己?”
苏折开始狡辩,“我那师父柔弱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