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平时工作上对他要求苛刻,但这份苛刻他也给了他自己。
而那句都知道了,根本不亚于在这位天之骄子脸上狠狠甩一耳光。
闫观沧沉默许久,“什么时候的事?“
闫晴樱:“五天前。”
苏折听后不免惊讶,他本以为这事是对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然而闫观沧眼睛的事情五天前就传开了,那个时候闫晴樱根本还没来。
闫观沧想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但下落点却出现了偏差,一声脆响,玻璃四溅。
闫晴樱瞧了赶忙去招呼人拿清理工具,“观沧你先别动。”
可能是四周慌乱的脚步声过于聒噪,闫观沧面色越来越沉。
“先生,没关系的。”
闫观沧一愣。
“在我心里,先生怎么样,都是先生。”
在苏折眼中闫观沧虽然看起来目中无人,骄傲自满,但事实上也确实目中无人骄傲自满。
在他看来闫观沧算是不需要情感的人,因为所有人都迫切的给他,同样对方也是个被情感毁掉的人。
他的脾气他的傲慢和他的自负,无一不彰显着原生家庭带给他的爱意和满足,但他的回避和不善表达,无比反感别人对他的深度理解交流,也同时说着他十分排斥他人过分亲昵。
换句话来说就是想要却拒绝。
这番模样在闫晴樱母子二人身上便有所体现,他想留她们住下和他说说话,像别的家庭一样,但也希望对方马上离开。
苏折搞不懂作为从小众星捧月的对象,闫观沧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但人无完人,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缺陷和不足。
跟对方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闫观沧这般慌乱过。
就像似抱了一路的宝藏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空的。
而闫观沧眼疾这件事在家族内传开,也算是一种亲情的背刺,哪怕他们的感情大部分都纠缠着利益,不那么纯粹。
闫观沧听到对方的话,心头缓慢的松懈下来,但很快又恢复理智,往事他不愿回想,但又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他,他从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包容,他要的是别人的顺从,以他为道理的臣服。
等地板上的玻璃碎片被扫净,闫晴樱见对方情绪渐渐有些偏激,便没再往下提,而是换了个话题到了季云端身上。
“对了,今天周日,云端有个兴趣班要上,我一会儿要去见朋友,你们帮我去送云端吧。”
闫观沧不答应也没拒绝,显然想着刚才的事情。
苏折默默抬手微微ok。
现在还是尽快转移闫观沧注意力比较好。
季云端十分有独立自主意识,到了时间自己乖乖背上小书包等在门口。
“舅舅,叔叔,云端要去上兴趣班啦。”
苏折拉着闫观沧来到玄关,“好的,那麻烦云端等我们一下可以吗?“
云端点了点头,“可以。“
苏折将墨镜和帽子递给闫观沧让人自己带上,随后矮下身给金毛拴狗绳。
一切准备就绪便带着季云端出门去上兴趣班,到了地方,是一所占地面积不小的儿童教育会馆,而季云端的兴趣班类似于体智类结合的兴趣教育。
器材和游戏项目很多,苏折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有钱人,孩子上课的教室直接一个大平层,家长一般可以在教室内的家属区看孩子上课。
季云端和两人摆了摆手,便跑去老师那里集合。
今天的课堂也算是个小比赛,孩子四肢在地上爬的同时越过障碍难关,谁先到达终点谁赢。
随后五个小朋友在自己的位置准备比赛,只听一声哨响,五个肉团子冲了出去。
苏折开始跟闫观沧说话,转移对方注意力,“先生,云端开始比赛了。”
闫观沧淡淡的回应了句。
苏折:“先生不给云端加加油吗?”
闫观沧声音冷淡,“我不在乎输赢。”
苏折:“哦,云端现在第五。”
闫观沧:……
闫观沧:“爬!季云端给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