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东临麻溜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哥看他是那般表情。
闫观沧将目光重新落回到文件上,方才本打算质问闫东临,对方居然有胆子帮苏折骗他,但想想又算了。
质问了,也会让苏折警惕,还不是时候。
刚知道苏折就是小护工的那晚,说心中没火根本不可能。
他寻找小护工这段期间,周围的人没有一人站出来跟他说真话,被周围人集体欺骗隐瞒,家里那些帮佣他懒得去计较,闫女士也是一脸为难的叫他不要伤心,说有难言之隐。
但这件事无论有着如何的始末,都无形中将他底线踩在了脚下。
他讨厌工作上的人进入他的私生活,苏折知道,闫女士知道,他身边几乎人人都知道。
这样的行为在他眼中让他感到无比厌恶不适。
就仿佛他人明知一人不能吃芒果,只要吃了就会过敏,就会身体不适,但周围的人还是这样做了,说是为了他好。
他知道闫女士为何找苏折来,因为对方了解他平时在工作上的生活,照顾他方便,但也同时忽略掉了他不能忍受的地方。
一如年少时周围的嘲笑和不理解。
而苏折也答应了,在明知他忌讳越矩的情况下答应了。
相较于欺骗,闫观沧更恶心他人对他私生活的侵犯。
骗了就是骗了,谁骗了他,他不在乎,因为他根本不在别人。
闫观沧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到底对人产生了感情,这就是最矛盾复杂的地方。
凡事惹恼了他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谁也不例外,既然有本事招惹他,就应该想到后果。
而苏折偏偏踩了雷区。
男人一双如深墨般的眸子黑的可怕,将人如何他舍不得,但也不可能因为感情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闫东临走出办公室就去找了苏折,搬了把椅子在人身边坐下,打算打下手。
苏折:“闫总跟你说什么了吗?“
闫东临摇了摇头,“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哥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嫌弃。”
苏折:“你没看错,那不是错觉。”
闫东临:……
闫东临有些不解,“你说我在公司都这么久了,我哥也回来一个多月了,难道就没看见我的优点吗?“
苏折开口安慰,“会看见的。”
“那你看见了吗?“
苏折看着文件,“看见了。”
闫东临满脸期待,“我有什么优点?”
苏折:“单纯。”
闫东临琢磨:“单纯?”
魏敏从一旁路过,“就是缺心眼。”
闫东临:……
—
第二天一早闫观沧出门时让人将金毛的牵引绳拿过来,随后牵着狗出了门。
金毛乖巧地坐在车座上,扭头满眼好奇地看着窗外。
闫观沧闭目养神,苏折许久没见金毛,想必也会想。
但想必情绪也不只想那么简单。
周泽墙今天来找闫观沧,一大早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金毛的牵引绳被松开,一开始时刻守在闫观沧身边,男人大手揉了把狗头,工作也顾不上它,“去玩吧。”
金毛听了这才开始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悠起开,闫观沧的办公室有大半个平层的面积,因为时常睡在公司设有休息间和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