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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爷爷一走,所有人对这些转眼忘光光不说,连爷爷贴钱弄的私塾直接就被村长霸占了。

捯饬翻新的瓦房,自费的沙盘、笔墨纸砚,还有那些为自家孩子们上学弄的门口捡的石子好路,都便宜了村长一家。

要这么说除了村长,容氏一族和村民们应该都是受害者,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见自家落魄,希望混的还不如他们好的心理下,八卦着娘亲得病死也是运道不好,还听到背地里议论自己如果死了,那这一脉容家就断了根,容父会娶村里哪个姑娘。

母亲刚去世时家里的门槛就被踏坏,放出声去不找,就被三姑六婆的说独苗不保险,再找个黄花大闺女也是随爹挑,对这事最为上心的就是容氏一族的族长夫妇。

屋内的他是从头到尾听的一清二楚,虽看过许多夭折的孩童,可是没想到会轮到自己被人咒早死。

当晚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起了烧,濒死的恐慌感在奶奶一声声的喊魂来声中渐渐消退。

从那天以后,但凡是说亲的,奶奶申氏直接拿起刀就往人身上比划,吓的村里人都不敢再踏门也消停些。

为什么说消停“些”,是因为想好好种地的路上,容父却接二连三的碰见“扭脚”或“不小心摔倒”就衣衫不整的女子,吓的他掉头就往家跑。

虽在科举上没天分,但是从小读圣贤书,这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面对村长的夫人都把自己幺女推入自家的明面上结亲,这才让奶奶和爹无可奈何,在村里不能留,只得去县城闯一闯。

明面上还得憋屈的放出声去是为了给自己攒念书的钱,街坊四邻都来劝,说干脆就别让念书了,种地当个庄稼汉反倒还身体健康的活到七老八十。

本来就没有出读书人的命,还非得折腾。容秀才不就这么折腾死了吗,抓紧再生上几个儿子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