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府学呀,又不是看娃的幼儿园。
金启明诧异的看着面无表情走进来的学弟,泡上金银花茶咕咚咕咚的喝上了两杯。
等等,当初自己想要不是说家里奶奶给费事晒干的,只给了自己一点点。
一向抠门的家伙现在这么浪费,面上看书不动,心里不过一瞬就想到几个原因,再排斥些就剩下俩了。
本来当初一开始听到这名头的时候,内心觉得会是个倨傲的少年,再不然会演戏的,但着实没想到竟然处事和性格这么老成的一个小孩。
容秋走到自己的书桌前面,抄写文章,进府学就被教着练馆阁体,跟印刷似的整齐工整,夫子讲过举试阅卷只要一眼字体不合格的一眼就打x,绝不会看你文章咋样。
抄写着律法,不一会心思就沉浸在内,什么烦恼都没了。
蜡烛燃烧到半夜,金启明趁着休息的空档问白天遇到什么事了,容秋正揉着太阳穴做眼保健操,被问一懵。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学问,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随着金兄提到时辰,容秋想起心一堵。
“哎,我就是纯粹有病,看他们手脚全乎的七尺男儿,样貌财富都不缺,却在这混日子,真看不下去。”
金启明张大嘴,眼睛都差点掉在地上,下了结论:“你还真是有病。”
容秋转过头见他顺带还点头,自嘲一笑吹掉蜡烛睡觉。
依稀睡觉那边都微光,模糊着想论知识比自己广,论才也比自己厉害,对朝廷当下的时局和皇帝年号起家等如数家珍,可是这样的金兄竟然落榜多次。
都说穷秀才、酸秀才,真没有说举人啥的,但是自己这正长身体的时候,腿都抽疼,真是熬不得。
即便一次考不上,那就再考一次,可是身高事关自己的一辈子,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