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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山长听到梦想当个学政时那哈哈大笑的样子,最令容秋本人憋屈。

“在官场上可由不得你,你不害旁人,旁人也会因利益,抢你的座位而害你,到时连累你的家人,你又如何?”

明明是问句,可是容秋蒙了的大脑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若是这样,那我就先恁死他,伤害我的家人,我绝不会放过”,当天晚上辗转翻身,觉得当时脑子抽了又没回答好,明明有更好的回答,空空落落的。

平日里一觉到天亮的他当晚竟然做了个噩梦,醒来一脑门子冷汗。

懊悔想了这么多,又回不到昨个,派不上用场他就抛到脑后,他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事还没发生呢,到眼前了再解决不迟,对于未知的关乎命的问题,容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鸵鸟心态。

放冰盆的屋内,山长正跟教谕下棋下到了关键点。

“啊,您老真是威风不减,晚辈又输了。”教谕头一低,开始收拾棋子。

陆学政住了几日就回去主持院试等职务,往常并不会重视自己,现在光逮着他下棋,又下不过,真是脑子疼。

山长从话语中更了解想听的,目的达到还虐了几把,正是心情好直接摆摆手让离开。

教谕快步行礼往后退唯恐后悔,一出来看没人直接快步跟飞似的。

山长正在琢磨传来敲门声,果然是得意弟子。见老师意料之中的神情,陈景跪立在面前报告容秋的作为。

“你当初还好奇为何要你做他的引导人,现在呢?”

“是弟子愚钝,此子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