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中突然传进来争执声,掀起帘子一看是一个书生和书童正被打倒在地,肥胖的客栈老板正在指着书生鼻子骂,旁边的打手已包围起来,手上的粗棒棍子看起来一点不是装饰物,周边的人们见惯不怪,只是停下脚步瞅两眼议论两句。
“这定是没有钱财住客栈的书生,此次没有中榜,真是可怜。”
“可怜的多了,咱们快走。”
马车内听的一清二楚的容秋直接让大力下马车给其钱财,书生接过两锭银子,看看虎背熊腰的护卫,被书童扶起来正对着马车鞠了一躬,“多谢恩人,还望恩人留下名号,来日必当报答!”
容秋在马车里等着大力上车后,说了句“感谢倒是不必,加油,科举本就是逆流而上。”
马车行驶而去,直到看不到车影,书生才收回目光,他并没有为难客栈老板,直接把欠下的房租清了然后领着书童离开。
这只是个小插曲,容秋等人都没当回事,事实上每次科举这种在客栈里住不起花完钱的大有人在,也有盘缠用尽只能住在道观和佛堂的,见着帮一把是了。
太阳炽烈,带着沙子的风吹的人脸干干的,杨树毛子打着漂似的飞舞,真碰在皮肤上就痒,时不时用袖子挡住脸,怕进了嘴里。
在这抽蒜苔的月份里直接弄上张饼抹点酱,掐头去尾捋上一根,简简单单就吃的香极了。
五月的殿试,两层儒袍正好,容秋外面穿了媳妇给做的细绵布料,除了袖子和领口显眼的刺绣,不招人嫉。
有少数穿着绸缎、绢布的,看着就凉快,那精美的刺绣一饱眼福。
这天鸡叫声就起来,卯时就在殿外被太监检查列队,还有专门的礼部官员教导礼仪等事项,经历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脚步踩在皇宫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