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五服好几代下来还有啥亲戚关系,也不知道当今为何非得不同意皇后撤销的意见,哎,果然陛下仁心。”
梁鸣说着,弯腰向皇宫处行礼参拜,容秋自然也是一个动作,若不然在这时代对皇帝不敬可是灭九族的罪,不管私下还是面上都得做出全套。
掌控整个天下的君主,仁爱的名声就已然是完美。
只是容秋到底对老王爷的逝去暗自惋惜,但都说是战场遭受的暗伤和箭伤毒复发所致,还有皇后的兄长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呀,英年早逝,岂不叹惜!
梁鸣见这位容修撰对淮阳王一事如此上心,只是略觉奇怪,倒是也理解,毕竟整个大齐朝三分之二是这位打下的,并且人品高洁,百姓现在都还建庙祭祀,也不枉活一场。
自己若死了呢,世间有谁会记得?
没有人。
容秋领着走往客房,虽说崭新的床铺和用具,但床上的帷幔和纱帐也不知道选个好看的花样,用的不嫌脏的深蓝色,真是寒酸朴素。
“这,护卫们到底是不细心,我明明说买好看点的,等明天官牙送来几个婆子,到时候再吩咐换掉。”
梁鸣连忙摆手说不用,自己很喜欢,他的神情是真不作假,容秋让好好休息带上门离开。
只剩下一个人时,梁鸣立刻洗手摸摸床单,不是租房里的潮湿发霉的,干干的,闻着也清香,再抬头看看,不漏雨的房子,掐了自己一把脸,是真的。
第二天容秋直接找了上官,正式把梁鸣归纳自己之下。
一个白役的小吏,有什么关系,老翰林等人走冷笑,除了这样的丑人,也没愿意跟的,这样一想心情立刻好了许多。
容秋又找了更上面的官,直接说上官已同意把梁鸣派给自己当书吏,然后递给其条子,官员一看真有签名,心里不想办,但固执的老翰林再找自己说道,头疼一瞬还是给了个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