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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滑不溜秋的丞相,真栽了。

当天就带着镣铐被刑部邵公处置,奴仆、田产等尽数充公,不仅主谋凌迟的下场,但凡满14岁的皆斩,门生旧故都被牵连流放三千里。

朝堂上一夜之间翰林院出来不少实权的,丞相之位暂时空待,但众人皆知这位子定是吏部崔尚书的。

一时间朝堂文武、外戚勋贵连不上朝的小官都亲自带着礼物垫垫的混个一面,别让不去被记着找茬。

崔府内,对着铜镜崔尚书笑的畅快,在他头顶上压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终于死了,从今以后自己就坐在那一人之下的位子上。

再等自己把外孙康王扶持登基,他想到这里更是激动的难以自持却又咬着舌尖让自己恢复冷静,默念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

隔天无早朝,容秋上午的时候突然听心腹下属回禀康王和贤贵妃溢了。

“怎么会,不是终生□□吗?”

“宫里的太监传话是死于毒酒。”

容秋长长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他就知道,那个即使政敌也可以点个头给个笑的皇子,骨子里傲气的很,怎么可能被圈禁过一生。

他宁愿死也不会苟延残喘,只是他的王妃把小皇孙亲自掐|死追随于他,实在是令人感慨叹息。

皇位之争,就是如此残酷。

想到前日还跟自己站在朝堂上的高官,今日就被囚车流放,从下往上大半辈子,有时候从上往下却只需一刻。

大太监连着三日都传罢朝,又没见到皇帝的容秋直起身子和众官员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