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究竟还要承受多久呢？

古代的监狱环境很差，他担心那对温柔和善的父母，收了男主贿赂的狱卒对他很苛刻……叶无忧不想给外界什么反应，身体被控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别人卑躬屈膝他做不来，但狱卒脚踩在他的背上，告诉他家里的消息时候，叶无忧还是没有忍住流了眼泪，因为ooc被系统惩罚——

第二个世界，第三个世界，第四个世界……

他第一次下药、第一次偷盗……第一次杀人。

心早就颤抖地不成样子，手却稳的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他心里的怒火不能光明正大的燃烧，他学会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不被系统捕捉，学会了钻空子完成任务不波及到其他人，他学了很多东西，物理化学数学，道术医术演技……现代社会、古代社会、奇幻世界，修真世界……他一一走过。

在别人的世界里做配角，他早已经没有了自尊，活着很难，他一直都知道的，但在这里，他死了更难，终于，他在一次试探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察觉到了系统的弱点所在——它惧怕对灵魂的直接攻击，它寄居在自己的灵魂上，代价不过是自己被碾碎了灵魂，反正系统不会让他死，如果真的死了，也好过如此作为傀儡的生涯。

很痛。

但没有什么比良心难安更痛，没有什么比希望破碎更绝望。这些他都一一品尝，他不怕这些疼痛了。

他恨着男主女主，那些大气运在身，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一次次的作配做垫脚石中，他的恨意无处安放，逐渐变成了无法祛除的暴躁，盘踞在他心上，驱不散，只有在暴力发泄中，感受疼痛赐予他的麻痹，才能让他有半刻清明。

他快要疯掉了，不，他已经疯掉了。

这么多年的生存本能，让他在学习的时候更加投入，稍微能掩盖心底的这些暴躁……

终于，他毁掉了系统，在漫天雷霆之下，疼痛唤醒了他的神智，他又回到了孤儿院，他已经忘了，彼时的他正在读高中，校服丑兮兮的，却陌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