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钱。”桑喻垂下眸子，语气有点可怜。

“啊？”张启乐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这都什么年代还有人没钱吃饭？

“你爸妈不给你零花钱？”张启乐下意识开口。

桑喻笔尖在纸上划了一下，她摇摇头，“我没有家人。”

“你是孤儿？”张启乐越发觉得她可怜。

“不是，我有哥哥，但是他们现在……”她欲言又止没有说完。

“想吃什么，我请你。”张启乐也没追问，大方开口。

他叫醒霍厌，“厌哥，走，吃饭去。”

霍厌起身，嗓音有些沙哑，“不去，自己去。”

桑喻悄悄看了他一眼，男生浓黑的眉毛拧起，冷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倦意。

“那我跟桑喻去吃。”张启乐心大道。

“不用了。谢谢你，我……我不饿。”桑喻脸上带着几分感谢的笑意，垂下眸子。

张启乐皱眉，“你们都搞什么，我去吃，给你们带行了吧。”他摇摇头，拿起钥匙起身离开。

教室只剩下桑喻和霍厌。

桑喻说完以后继续低头写作业。

霍厌刚才也听见她跟张启乐的对话，他垂眸看着。

桑喻的手很小，白白的，细长，没有多余的肉，握着笔的姿势很认真，凸起的骨节上薄薄的皮肉紧绷着，纹路中间粉粉的。

但是手臂上的针孔还是依旧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