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禹有些挂不住脸，但确实是他们不对。

他抿了抿唇，“上面说你三年前就在接受心理辅导和治疗，并且有固定的心理医生，是相家那位。”

“嗯。”

霍厌随意嗯了一声，桑行禹接着开口，“病情怎么样了，好了吗？”

霍厌捻了捻手指，锐利的下颚线绷紧，喉结动了动，“说不清。”

桑行禹皱眉，还没开口，霍厌又继续道，“但是我能保证，我的病不会伤害到桑喻。”

“桑喻在我这，我只会拿命护她。”

很重的承诺，霍厌的声线还是那么冷，却透着坚定，看着桑行禹的目光丝毫不肯退让，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

这话如果换做别人来说，桑行禹或许不信，会觉得好笑。

可是由霍厌开口，莫名的就多了几分让人信服的能力。

桑行禹眸子动了动，半分不肯退让，“诊断书上说了，是因为人格分裂，你怎么保证，你的另一个人格不会伤害到小喻。”

“退一万步来说，衍生出来的另一个人格，什么时候出来，出来的时候你会做什么，会对小喻产生什么威胁，这些你那什么保证？”

两个人对视着，桑行禹步步紧逼，说出来的话犀利又直接。

“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失去理智做什么你根本就不敢保证不是吗？”

“不是。”

霍厌抬头，盯着桑行禹一字一句，“别人我不做承诺，但是桑喻，”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我哪怕伤我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伤害桑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