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静若重新坐好,观察李善窈的面色,“夫人最近可好?瞧着脸色苍白许多。”
李善窈摸摸脸:“是吗?江上医说我体寒,如今已经改善许多了。”
“体寒?”方静若皱皱眉,干脆放下手里的调羹,去一旁净了手,“夫人可否让我再诊一次脉?”
“好。”
李善窈随她来到旁边的问诊桌前,挽挽袖子,将手腕搭在脉枕上。
方静若屏气凝神,专注不语,过了好一阵才把手拿开:“夫人说的江上医,可是江清云江上医?”
“是啊。”李善窈看她表情不对,觉得奇怪,“有什么不对吗?”
“无不对。”方静若略一思索,收了脉枕轻笑道,“从脉象看来,夫人确是体内阴寒,脉象却相对平稳,隐隐有一股至阳之气萦绕,想来除了药物之外,还有内功深厚之人在用内力为夫人驱寒。”
“用内力驱寒?”李善窈托着腮陷入沉思,每晚宋子慕都要抱着她睡,而且一定要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她为此骂了他好多遍登徒子,他却还是执着地要保持同一个姿势,无论她如何翻身,他的手自始至终都在小腹位置。
那其实就是在为自己治病吧,这个傻瓜,居然什么都不说……她拍拍自己脸,嘿嘿傻笑起来。
方静若也陷入沉思,她虽说医术不及江清云上医,诊脉这种最基本的事情却是从不会出错的,上次的脉案她还留着,当时的将军夫人身强体健,体质好过多数同龄女子,绝不可能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