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朗没再废话，直接调出了手机里一张青年的照片推到了他面前。

“去年的六月十五号，你和他在市中心的转角咖啡厅见面，卖给了他一些东西。”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龙傲天的记忆开始复苏，他看着对面人的目光变得防备而警惕：“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顾裴朗优雅的交叠双腿，看着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卖了什么给他就行了。”

龙傲天紧紧抿着嘴，原本憔悴苍白的脸隐隐透着灰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审讯室里的空气逐渐变得压抑，顾裴朗换了一个姿势，上身微微前倾将桌上早就熄屏的手机拿了起来。

“我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耗在这里，你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你出去，不然……”

男人的话没说完，龙傲天灰色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像是走投无路的人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我说了，你真的会帮我出去。”

顾裴朗扬了扬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也许呢。”他说。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原本灰沉沉的天空云层稍稍散开，金色柔和的阳光从缝隙间柔柔的倾洒下来，。

顾裴朗站在警局门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漆黑深邃的眼底情绪不明。

“你怎么来了？”

苏瑾昱微微仰头看着走到跟前的人，眼眶微红：“刘助理告诉我的。”

顾裴朗皱了皱眉，苏瑾昱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把牵起了男人的手，低垂着头：“你别怪他，是我让他告诉我的。”

顾裴朗听见了他浓重的鼻音，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反手和人十指相扣往停车的地方走去。